岑今“你剛才說大衛對這間屋子束手無策,他進來過”
羅比點頭“他說會幫我們解決玩偶屋,那兩人興高采烈,放松警惕,一進屋亂翻東西,桌椅推倒了也不扶起來。當時屋子還很正常,就是正常的樣子,沒有什么玩偶,唯一不同于其他房子的是廚房,里面擁塞很多精美的食物和飲料。
那兩人很餓,拿起蛋糕就吃,我勸他們小心屋子制造的陷阱,他們反過來怪我太謹慎,然后打開紅酒胡吃海塞。
我有厭食癥,盡管那時我也很餓,但是看見那么多的食物和他們狼吞虎咽的樣子,只覺得惡心。所以我退出廚房,到客廳靜坐片刻,過了一會兒覺得不太對,廚房莫名的安靜。
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廚房,看到”
羅比驚恐地吞咽口水,緊緊攥著褲子說“看到那兩人淹沒在食物里,整個肚子膨脹了還往嘴里塞東西吃,就像豬圈里的兩頭豬。
你看過千與千尋嗎
就像主角的父母,吃得腦滿肥腸變成了兩頭豬還在吃,不過他們更恐怖、更可怕,因為食物很快被吃光,只剩下彼此,所以他們互相吃起對方的手腳。
沒過多久,我就發現房子也在吃東西,速度從慢變快,我甚至能聽到胃酸溶化物品的滋滋聲,然后我就看見廚房、浴室、客廳所有東西都被吞噬溶化,房屋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撲到門口喊救命,大衛解決他們的玩偶屋,聽到我的求救,一開門看見里面的情形就為難地表示他解決不了。”
“他解決不了”羅比激動地說“他既然解決不了,為什么一開始不說清楚如果不是他夸下海口,那兩個蠢貨會完全放下戒心被屋子欺騙什么教廷之子,全是狗屁”
岑今“教廷之子”
羅比“大衛自稱教廷之子,記者身份是假的,他說他早就料到玩偶屋有古怪,能救我們脫離審判的苦海亂七八糟的說了很多,我就記得這些。”
大衛的記憶沒被篡改
仔細想想,無論沉浸式審判還是玩偶屋的審判都依靠超凡之力,恰巧大衛能免疫所有超凡之力,所以他應當沒被篡改記憶。
那么此前的表現都是偽裝和欺騙,第一次進湯姆的玩偶屋也是特意搭話,試探他是否還有記憶,或是還有其他目的
“你有沒有見過這屋里的玩偶”
“沒有。”羅比疑惑“我以為整間怪屋就是要找的玩偶,可兩名游客都死了,剩下我一個怎么走門又打不開。對了,你為什么進來”
岑今“找玩偶。”他環顧面積廣闊的房屋,忽地指著前方有點像一扇門的肉壁詢問“那里原來是什么地方”
羅比想了想說道“臥室。”
岑今向前走“你們檢查過嗎”
羅比“來不及檢查就發現出事了。”
“所以你也不能確定房屋里究竟有沒有玩偶。”
岑今邊走邊抬左手,猩紅色的眼珠倒映著門和墻壁的脈絡,看到血管和骨骼的位置并操控重力擠壓,不堪重負之下,血管爆裂、骨骼咯吱作響,門后發出痛苦的呻吟,仿佛整個房屋都在艱難地喘氣。
手掌輕輕一揮,整扇門爆裂,鮮血和肉塊散落一地,露出后面的臥室,里面是更復雜的人體腹腔結構,正對門的位置是一張床。
床上有個肥胖的男人,約莫五六百公斤,腹部和腿部的肥肉垂落到地面,臉頰綴滿累累肥肉,五官被拖拽得變形,眼珠子艱難移動,落在突然闖進來的黃毛身上。
“餓好餓”
肥胖的男人流出大量涎水,餓得失去理智,只剩下進食的本能,房屋受他影響劇烈蠕動、收縮,羅比尖叫著說廚房里的兩人被吞噬得只剩頭顱。
岑今像只林間鹿,輕盈地跳起,落在肥胖男人的腹部,鐮刀刀尖杵著肥肉,男人試圖抓住他,但他過度肥胖的身體根本不能移動分毫,用盡力氣也不能挪動笨重的手臂。
男人像頭野獸發出憤怒地吼叫,床底忽然彈射出手指粗的腸子纏繞住岑今的手腕和腳腕,控制其行動并拖至跟前,張開畸形的大口,能吞下岑今的頭顱還綽綽有余。
羅比見狀驚呼,岑今反手操控鐮刀,如回旋鏢飛出去切割纏住手腳的腸子后,又飄回來,途中急轉彎,沒入男人的血盆大口,卡在口腔里,稍一用力就被割破上顎。
鮮血和碎肉簌簌掉落,被饑渴地吞咽下去。
岑今毫不懷疑此刻切割肥膘扔進大張的嘴巴里,男人也會享受地吞進胃里。
眼前肥胖的男人正是原罪懶惰的真實形態,八卦能手的小雀斑說他原本是個富家子弟,有十輩子揮霍不盡的財富,可惜生性懶惰,父母雙亡,無人管他,成年后拿到財產分配就再也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