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瞥了眼丁燳青,來到落地窗前眺望大橡樹,光線影影綽綽,只能看到樹身一堆笑臉重新聚集到一起,仿佛窸窸窣窣熱烈討論。
他不由抬手貼著落地窗玻璃,驀地發現窗框有一個較為明顯的手指印,好似有人經常站在這里,食指貼著窗框用力按壓而留下明顯的指印。
岑今湊近了看,揣摩校長的心思,難道她經常站在這里觀看橡樹
那棵橡樹有什么好看的樹身上詭異的活笑臉怎么來的,難道她心里沒逼數那分明就是嬰孩的臉。
這時,天空電閃雷鳴,閃電光亮劃破黑暗,橡樹吊著的干尸再度閃現,猛地抬頭,死死瞪著落地窗的位置,岑今若有所思,看得格外仔細,發現干尸不是在看他、校長站在這位置也不是觀看橡樹,她們都在看后面的書架。
岑今轉身,沿著干尸視線來到書架旁,漂浮到半空,停在3米高的位置,抽出幾十本書,看到被刻滿書柜的古文字,趕緊喊丁燳青過來翻譯。
丁燳青優哉游哉地過來“我不是什么文字都能看懂。”
岑今指著書柜問“能看懂嗎”
“恰好能。”
岑今催促他快點翻譯,丁燳青目下十行,快速看完便說道“是一個女巫秘法,做法和作用就是吃掉剛出生的嬰孩的肉能保持長生不老,將嬰孩骸骨埋在地板下面能制造惡魔眼,讓使用惡魔眼的人心想事成。”
“校長是女巫”岑今剛想到這可能就立刻ass,她要是女巫,接應他們的女巫蒂亞不會一字不提。“那么最有可能是校長盜竊女巫秘法,離開修道院,而且她就是當年的育嬰院院長,所以她選擇育嬰院和小學學校為根據地就能理解這么做的原因了。”
原材料方便取用,且用之不竭。
“當初吃嬰案的真兇或許不是被吊死的女孩。”
丁燳青抿唇一笑。
岑今瞇起眼“你知道不早說還騙我。”
丁燳青“我個人沒發表意見,沒說被吊死的女孩就是吃嬰案的真兇。”
岑今張嘴想反駁,驀地回想丁燳青說過的話,好像確實沒說個人觀點,只復述資料內容,于是刮了刮鼻尖,猶疑片刻說道“蒂亞給的資料也有點問題吧。首先是圣母殺嬰案,那女孩憑什么被稱為圣母說起來,育嬰院院長更符合圣母這個稱號。
再有一個問題,你說修女、也就是育嬰院院長曾經犯下大錯被驅趕出修道院,這得是多大錯誤才能將其驅逐”
他拿出手機將圣母吃嬰案翻譯成英文和德文分別在網絡搜查,時間久遠,實在找不到資料,轉念一想,輸入修女的名字。
翻閱良久還真被找到一份幾十年前的舊報紙,放大報紙舊新聞,強記憶記住每一個單詞,然后輸入軟件翻譯成中文。
“瑪利亞維珍修女,未婚先孕,產下嬰兒并將其煮熟,而后吃掉,犯下大錯但被耶穌赦免,最后只是被趕出修道院。”
網頁下邊還有修道院名字的聯名搜索,似乎是另一份新聞事件,出于好奇,岑今也點開并翻譯,詫異地發現這修道院頗有歷史,里面的修女曾異口同聲指認某個牧師是導致珈倫病泛濫的原因。
“這關系網兜兜轉轉還能跟最開始的紅舞鞋事件掛上鉤,也是真巧。”
粗略草率地將所有事件串聯到一起,岑今大概能猜到吃嬰案的真兇是修女、也是現如今的院長,瑪利亞維珍,祖孫兩同名同姓,這在國外很常見,子孫延續父輩的名字以表哀思。
當年不知如何操作,將吃嬰案的真兇甩鍋到不停懷孕的女孩身上,修女全身而退,幾十年后改換身份再回到育嬰院當校長,年初失蹤的孩子應該跟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