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這姿態就知道是他授意李曼云向黑煤球打聽鍛體的事,還借李曼云之口說出來。
“大人之間的事,你讓小孩子摻和進來干什么”
丁燳青“小孩你確定”
岑今反問“物種不同,區別對待有什么問題”
丁燳青“那你還說我老”
岑今成功被噎,還真有點理虧,心里腹誹丁燳青小氣,有口無心的話他也能斤斤計較,關鍵當時沒說啥,事后逮著機會算舊賬,這什么亂七八糟的性格。
扭頭就想警告李曼云和怨童,讓她們別跟著骯臟的大人學壞,結果發現李曼云和怨童早就趁他倆吵架的時候偷偷溜了。
岑今大馬金刀地坐下來,手肘撐著膝蓋,半晌抬頭問“迦南眾神說曾經有個人類找他們談條件,說要找個人,這人類是你找的人是我”
丁燳青“我忘了。”
岑今頓覺煩躁,丁燳青老是喜歡什么話都藏肚子里不說,從認識的那天起就是這樣子,那時他沒把自己代入被找的人類,不想跟丁燳青有過多糾葛,便能忍受他悶騷變態神經質的性格。
而今床都不知道滾過多少回,還發現他跟丁燳青之間的糾葛猶如亂麻,剪也剪不斷,自然好奇他和丁燳青的過往,還有丁燳青從前都干過什么,為什么發瘋,找他找了多久,最重要的是
丁燳青現在想干什么。
還是推他成神的目的會付出什么代價
越來越親密的關系沒有迷昏岑今的頭腦,反而讓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丁燳青編纂的劇本還在運行,他對導演劇本、完成劇本的執念有多深。
近日來的溫情相處,仿佛從前的偏執和神經質都被脫下來,仿佛丁燳青蛻變重生,成為一個真正溫文爾雅的男人,可岑今知道不是。
所有認識的神明、鏟除的神明都用咬牙切齒的口吻提起丁燳青,祂們惡意地罵他瘋子,岑今不知道丁燳青曾干過什么瘋狂的事跡,但他知道的一個物理意義的瘋子絕不可能輕易治愈。
丁燳青從船桅上下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岑今的面前,彎腰,湊近岑今,無比專注地看他“你生氣了”
岑今沒回應,垂著眼,煩得不想看丁燳青。
丁燳青頓了頓,向前傾身,側過頭,用臉頰摩挲岑今的腦袋,然而單手扣住他的后腦勺,下巴搭在他頭頂,親昵地、溫聲細語地說“我真忘了,時間太久遠,腦子不太清楚,同一件事可能對不同人做過,或者對同一幫神明做過不同的事印象最深刻就是掀人家老巢,對話十句有九句噴臟,我認為都是廢話,基本沒記住。”
岑今還是不說話。
丁燳青想了想“那這樣,我努力回想,不然等我馴服融合的命運碎片,用它回溯過去。等我找到,保證不瞞你。”
岑今僵硬的身體松懈下來,算是滿意這回答的意思。
丁燳青接收到信號,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岑今的頭發“首要之事,還是解決歐洲神明。”
岑今“鍛體”
丁燳青“還有時間,剛好教練、場地條件都充足,你留在這里好好訓練,我找合適的金屬幫你打造新武器。”
岑今聞言來了興趣“什么制式”
丁燳青“以后你就知道了。”
岑今“行吧,我就當是驚喜。”
丁燳青指尖按著岑今的脖子,直到被岑今推了推肩膀才順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