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付出那么多,沉沒成本之下,沒理由放棄。
“斷腿。”
微不可察的咔擦聲響,腿骨發出微弱的呻吟聲,岑今兩條小腿出現扭曲的弧度,導致他沒法站穩,只好使用重力支撐住身體,快速修復破損的部位。
千機恢復成正方體的形狀漂浮在岑今面前,完全遮擋住他的頭顱,而他還站著。
撒母耳臉色陰沉,滿懷惡意“跪下磕頭,磕到膝蓋骨、額骨斷”
話音被乍然砍過來的劈斷,破空聲猛烈,仿佛連空間都被割裂,不知何種金屬制造的兵刃連漂浮在沙盤上的朦朧光柱都能劈斷,而當撒母耳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左手五根手指全被斬斷。
帶著凜冽的冰寒之氣于沖勢迅猛時硬生生拐彎,反方向殺過來的同時迅速變化成一柄長劍砍向撒母耳的脖頸,后者抬手抵擋,胳膊迅速覆蓋一層能量光膜。
鏘一聲響,長劍卡在能量光膜里,岑今伸手一抽便從劍身抽出一把小了一半的劍刺過去,原來不是普通長劍,而是子母劍。
能量光膜迅速覆蓋撒母耳的脖頸,子劍刺不穿,岑今身形輕盈地原地前空翻,翻至撒母耳身后,拔出母劍斬其頭顱,與能量光膜相撞時爆發出巨大的沖力,周圍的建筑霎時倒了一片。
而岑今沒有絲毫停頓,拔出子劍狠狠刺向撒母耳的眼睛,動作絲滑如流水,然而下一秒他的手指、腕骨、手肘全部扭曲,發出咯咯的骨裂聲,劇痛逼得岑今額頭冒出青筋。
幾個后空翻遠離撒母耳,后者得以重新操控沙盤,但岑今并無停下休息的打算,千機化作加特林,對準撒母耳便是突突突地射擊,激烈的炮火攻擊迫使撒母耳一次又一次地抽取能量保護。
當撒母耳好不容易適應熱武器的殺傷力和速度時,千機又變化成冷兵器,劍術槍術交替使用,間或使用超凡之術、阿修羅的咒術陣法,甚至連教廷軍的力量加持祝福也被黃毛學過去,招式花樣百出,不需冷卻時間,撒母耳被打得措手不及,只能一力抵擋而無還手之力。
撒母耳攤開左手,被斬斷的手指的筋骨皮肉正快速生長,數十秒后完全恢復,五指靈活地扭動,仔細一看能發現指尖長滿細密的發光根須。
右手抓住其中一條發光根須將其扯斷,撒母耳看向對面的黃毛“深海狀態。”
咚悶響炸起,以黃毛為中心的三寸之地仿佛被重壓狠狠碾過,石磚統統被碾壓成齏粉,直接下陷十幾米,岑今如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深深陷于地面。
手臂顫抖不止,仿佛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巨大壓力。
岑今嘗試數次,仍然無法掙脫撒母耳的規則,好在他的超凡之術是重力,與深海狀態下的水壓壓力相似,身體不至于被壓成一張紙。
他使用重力的最高數值是千萬重壓,應該能適應這個量級的壓力,只不知撒母耳的深海狀態究竟到什么地方。
如果是海底九萬米,水壓估計億級。
不過他只是動彈不得,水壓有可能在四五千萬之間,改造過的身體和開發過的腦域肯定能承受,但是時間緊迫,他并未完全適應開發到90的腦域。
之前嘗試一兩次,真正體會到生與死的邊緣徘徊是種什么體驗,而且90的狀態最多撐十分鐘。
撒母耳還沒亮出真正的底牌,岑今就不能將自己置于死亡境地,殊死搏斗必須雙方同時進行,否則死的是他自己。
洞坑上方,撒母耳好整以暇地俯瞰岑今“好戲被你打斷,我差點就忘記末日進行中”祂閉眼,仰面深呼吸“我的孩子們,我的圣餐,我的力量分支,摧毀你們觸目所及的萬物。”
言出如令行,按兵不動的三大巨獸徹底釋放兇性,分別于埃及、沙俄和白令海峽深處肆虐,猶如行走的原子彈,輕而易舉摧毀城市、斬斷山脈和翻攪海水,與天降災難并行,全球陷落,連衛星都能觀察到地球明顯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