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一下清空,偌大的廢墟中,只剩下撒母耳和岑今。
撒母耳目眥盡裂,臉色陰沉地瞪著岑今“這就是你能掌控的規則”
岑今雙手交握,置于腹部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撒母耳,他不知道此刻的姿勢、神態有多像丁燳青。
撒母耳的精神力覆蓋羅馬甚至更遠的地方“不是山海昆侖,也不是超凡之術。告訴我,為什么你能觸碰規則”
岑今聞言,陷入深思,攤開手掌,望著掌心,目光逐漸飄遠,為什么能觸碰規則
因為窺見真理,所以接納規則。
撒母耳焦躁地催促“說啊”
為什么究竟為什么
祂辛苦籌碼數千上萬年,不惜強行剝離自身力量,將其分割成四份分置各地,就為了將自身的意識也可以說是靈魂,將它和強武融合,既要防止強武的強大意志吞噬,又要反過來小心翼翼地融合、吞噬強武,期間遭受的痛苦不亞于對靈魂的凌遲。
不是幾年、也不是幾十幾百年,而是成千上萬年的凌遲
如此一番苦痛折磨才換來規則的接納,憑什么岑今一個人類能那么輕易地掌控規則
明明半小時前,還是個必須依靠強武和超凡之術才能勉強摸到規則的爬蟲,究竟發生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機遇
“說啊”
撒母耳像頭發狂的野獸,雙目赤紅地咆哮,聲勢如萬丈海浪瞬間將地面和高空雷云劈裂,留下深深的溝壑。
岑今不慌不忙地回答“頓悟,得道。”
撒母耳“什么”
岑今“自然而然地接納,從而掌控。天人合一,順其自然。”
撒母耳只覺得荒謬“荒唐。”
祂認為是黃毛耍祂。
“你騙我。”
撒母耳憤怒地閃現在岑今面前,幾乎失去理智地肉搏,拳拳到肉,肥胖的軀體異常靈活,竟比擅長體術和刀劍之術的岑今還厲害幾分。
空中不時墜落流星,地面坍塌的深坑一個接一個,戰場轉移至羅馬周邊的城市,新的廢墟不斷被制造出來,用作直播的戰列艦不慎中招而摧毀,鏡頭逐一減少,最后只剩距離最遠的一艘戰列艦還兢兢業業地工作。
觀望戰爭的人類全程吊著心臟,緊張得腎痙攣、胃抽筋也不敢移開眼,活著的信念、人類必勝的希望極為純粹,凝聚成強大純凈的信仰之力,匯聚于黃毛一人身上。
撒母耳的拳頭砸向岑今的腦袋,后者心隨意動,給頭部施加盔甲的規則,可撒母耳在揮過來的拳頭上施加破甲和疾速的規則,重擊岑今的太陽穴,而后旋身一記膝蓋如泰山壓頂般擊向岑今胸口,使其迅速墜落地,再施加深海狀態的規則,迫使岑今短時間內無法回手。
撒母耳衣衫殘破,頗為狼狽,身上被規則制造出來的傷口恢復緩慢,當然岑今也沒好到哪里去,太陽穴被擊中,不死也腦震蕩,右眼青紫,額角被規則削落一塊皮,遲遲無法愈合。
“頓悟就能掌控規則哈哈哈”撒母耳狂笑一陣,驟然冷臉“好我就當你頓悟,當你一念能成佛、能成神看是你頓悟的道厲害,還是我的規則先你一步毀滅地球。”
“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