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臨風嘴角掛著笑,語氣溫和道“郭世子,趙駙馬最恨人遲到,你若再這般耽擱,恐怕被罰”
聽韓臨風提醒,郭偃這才想起自己還有正經事。
既然知道了這位商戶小姐的產業,他以后一個人再來就是了
想到這,郭偃又深看佳人一眼,這才掛著意猶未盡的笑翻身上馬,繼續跟韓臨風趕往練武教場。
不過韓世子興致不高,方才不但沒有去跟蘇美人寒暄,現在對著自己似乎也有些面色清冷。
郭偃滿不在乎道“干嘛怎么甩起臉子來了就算是你先看中的,也不必如此藏私吧一個小門商戶女,獨樂樂不如眾樂”
韓臨風并不應話,似乎沒聽懂郭偃話里下流的暗示。
郭偃心里哼了一聲,覺得韓臨風變壞了,居然這么小氣吧啦難道他還沒將那蘇小姐約上手,不欲別人染指
想到這,他便做了大方樣子,嘿嘿笑道“你我情如兄弟,若真看上那女子也無妨,對付這類良家小娘子,我最有手段,便跟你做賭,不消三日,我便能將她哄上手。她又是個瞎子,到時候都不必蒙眼,待我消遣了,換成你,她也不知會的是哪個情郎”
郭偃說完,忍不住壞笑,可是他身旁的男人卻用一種說不出的肅殺眼神盯著他看。
郭偃笑了一陣,被韓臨風的眼神盯得忍不住起了寒顫,忍不住道“臨風兄,你這般看我作甚”
韓臨風慢慢勾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長“以前只覺得你耽于享樂,不過消磨光景罷了。今日才發現,原來兄臺還有這等心思手段”
郭世子以為韓臨風在夸獎他,忍不住大笑,心里倒是認真盤算著,怎么將那個瞎美人快些弄上手
待到了教場,他們果然遲到了。
趙棟是漁陽公主的夫君,當今陛下魏惠帝的女婿,也是陛下倚重的武將。
他受了陛下的委托,集結京城里年齡相當的貴族子弟,訓練他們騎射,以備今年開春的春狩。
大魏習俗,春狩僅次于祭祖。遙想當初魏宗帝丘臺被困,故去的魏宣帝韓勖代為議和,割讓了北地二十州。
此國恥魏朝上下莫能忘記
雖然現在兩國邊地還算太平,只是偶有反賊為亂,朝中文武也少有人提起失地復收的事情,到處歌舞升平,但還是得做一做尚武精神的樣子。
所以每年一次的春狩,就相當于大演兵。京城里涂脂抹粉的子弟們,也得洗盡鉛華,脫掉高履,老實地爬上馬背,拉一拉弓弦子。
趙棟以前常年駐扎兵營,與將士風餐露宿同甘共苦,就算回到京城,不需要再駐扎軍營,可軍中的習慣依舊未改。
他最恨人拖拉遲到。眼看著韓臨風和郭偃姍姍來遲,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登時不甚順眼,看也不看那二人。
郭偃知道這位駙馬爺,那是連自己的公主老婆都不放在眼中的主兒。于是他趕緊拉著韓臨風灰溜溜坐下,等著駙馬爺訓話。
趙棟嗅聞了一下身上淡淡地椒清香,平心靜氣了一下后,開口道“再過半個月,就是陛下春狩之時,諸位兒郎都是朝中日后棟梁,須得抖擻精神,練好騎射,也要讓陛下看到,我們魏朝尚武后繼有人”
說著說著,趙棟心里的悶火又起面前一個個坐在席上的名門貴子,都是涂脂抹粉,甚至有些人的冠上還簪著新剪的花兒,哪有半點男兒氣概
教這些人騎馬狩獵還不如將他們都扔到花柳巷子里賣屁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