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臨風聽了這話,只拉著落云的手上下打量“一派胡言,只我不在幾日,怎么你又瘦了以前養出的肉,都到哪里去了”
落云不明所以,以為自己真瘦了,她看不見,只能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哪有,我頓頓都能吃下一碗米飯呢”
韓臨風一把將她抱起“我不信,須得親自丈量檢驗。來,這就去量一量。”
算一算,他已經去軍營有半個多月,軍營里的事務并不多,那群混蛋手下都將他架空了。不過他還有別的事情,借口打獵,帶著人經常外出軍營,忙得都沒時間回來。
偶爾得了空閑,只能見字如面,讓小廝往來書信。
夜里,他展開隨身畫卷,看著畫中美人垂首逗弄貓兒的嫵媚樣子,一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京城一墻相隔,相思卻不能親近的煎熬日子。
所以今日,糧草營有一日休沐的時間,他抓緊時間,回來跟畫中的美人好好敘一敘舊情。
沒想到,一進門就扯出了落云遇到了假裝官兵盜賊的堵心事兒。
他心里后怕,難免想將她溫熱在自己懷里,好好確認下她是不是安好。
落云哪里能抵得住餓了半個月的男人,就算嚷嚷著他有汗臭都不管用,只不管不顧,吃一頓飽足的葷食再說。
待得男人吃罷,身下的女子已經烏發散亂,頭釵掉落到了枕頭上,頰邊的紅潮未退,艷紅的嘴唇上也泛著晶瑩濕光。
如此盛顏,竟然比韓臨風深夜迷離夢里的那個小妖女,看著更加勾人心魄。
韓臨風一時看得心猿意馬,便想要再俯身采擷,可是門外卻傳來寄秋忐忑的聲音“那個,世子,王妃要你過去飲茶還請世子快些”
這下,不光門外的寄秋尷尬臉紅,蘇落云的臉都可以燙熟雞蛋了。
她都差點忘了,這可是北鎮王府府里還有公公和婆婆呢
這,從軍營里回來的丈夫一頭鉆入她的房里閉門不出,真是既不好說,也不好聽啊
可是韓臨風卻全然不在意,笑著投了濕巾,給落云和自己擦拭了后,才喚了仆人進來,服侍他換上府中便服,然后去拜見母親去了。
而落云也趕緊起身重新梳洗。香草一邊手腳麻利地給她梳頭,一邊眉飛色舞道“大姑娘,世子穿上戎裝的樣子,可真是英挺逼人啊我可從來沒見過哪個男子,能將大魏的戎裝襯得這么好看”
落云忍不住道“你今日不是說才看見比世子更好看的”
香草連忙恭維道“那是我隨口瞎說,哪有我們世子好看”
韓臨風今日回府時,穿的是軍營的軍裝,一路走來的時候,王府的丫鬟侍女都偷偷看世子。
就連香草也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呢。
落云微微一笑,心里卻是略帶了些惆悵。她如今已經適應了盲者的生活,可是心里還是有淡淡的遺憾。
若是有生之年,她能夠親眼看看這個安睡在她身邊,呼吸與纏繞一處的男人長的是什么樣子,那該有多好
再說韓臨風走到前廳時,發現不光母親在,父親居然也在。
于是他給二老請安之后,便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宗王妃淡淡道“你這也不是新婚了,就算再恩愛,也該有個度。哪有從軍營回來,不給父母請安,卻自個回院子的道理你媳婦就沒提醒一下你”
韓臨風看了母親一眼,微笑道“是我不好,回來路上貪食了涼食,有些鬧肚子,回來折騰了幾回,又閉門洗了洗,沒能及時給父王和母親請安,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