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式兩份,她自留一份,再送給將軍一份,自此兩人便可以一別兩寬了。
公主帶著一絲留戀,打量著自己生活了經年的府宅。在這里,她度過了平生自認為最甜蜜的日子,可惜到頭來,卻原來是黃粱一夢,一場空罷了。
既然現在夢醒了,她又何必死賴著不走卻讓那父子二人在外居無定所
想到這,她緩緩開口道“太子妃,我還要厚著臉皮,求您一件事。”
落云鄭重道“你說,只要我能做的,一定盡心幫襯。”
公主道“父皇當年賞給我的封田在云州,那里有消夏的屋宅,我想要搬到那里去住,將這宅子給他們父子空出來。不過在走之前我想要去看看母后,與她訣別。”
落云遲疑了一下,道“這事我也無法做主,還需我與太子請示一下。”
漁陽苦笑一下“我也知為難你了。我對你的恩情,其實你早已償還。只能讓我懷下身孕這一樣,我已經是對你感激涕零。你不必為難,若是太子不答應也情有可原,我不會怪你的。”
就此,落云握了握她的手,輕聲道“為了你肚子里的骨肉,你也要振作起來,莫要郁郁寡歡,不然肚子里的孩子也會知道的。“
一番寬慰后,她和漁陽就此別過。
當她回轉東宮的時候,卻發現去巡鄉的韓臨風已經回來了。在鄉下幾日,他似乎又曬黑了些。現在天氣轉冷,他居然打著赤膊在東宮的小武場練著拳,大概是這幾日太忙碌,也顧不上拳腳,生怕荒廢了,這才回宮就開始活動筋骨了。
跟他的形貌相比,他的身材也很有看頭,雖然穿衣時顯得高挑,可一旦脫下衣服便全是結實流暢的肌肉。
尤其是看他的背影,蜂腰緊實,臂膀糾結,長臂舒展間真是拳拳有力,帶著拳風勁道。
落云每次看他,都覺得自己眼睛復明了可真好,男色如斯,不用目光賞玩,當真是可惜了
韓臨風練罷拳,便看見自己太子妃正而頰緋紅,倚靠著廊柱,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韓臨風接過下人遞來的巾帕擦拭了汗,然后披著衣服,邁開長腿向落云走來,然后問“怎么笑得這么不正經”
落云臉上的笑意未退,眼睛卻瞪圓了“怎么不正經了”
韓臨風想了想,老實道“就跟我以前的故友郭偃看見了絕色一般”
落云沒想到他居然拿自己跟那個色胚比。
于是想著郭世子的德行,她下巴輕抬,舔了舔櫻唇,伸出手指,勾住了韓臨風的下巴,低低道“爺這幾日不方便,等容空了,再去找你哎呀”
韓臨風方才居高臨下,低頭看著不知死活“調戲”自己的小妖精,算一算,兩個人相聚以后,他便算入了和尚廟。因為老郎中說太子妃剛剛有孕,不宜行房,這幾夜來,每當她噴香綿軟的身子往自己懷里拱時,韓臨風就要不住默念心法練氣。
現在這小妮子居然不知死活地來這般逗弄自己,看來不讓她知道知道男人上火時什么樣子,自己都不算男人了
想到這,還沒等她將郭公子的那一套演完,韓臨風已經一把抱起了蘇落云,大步流星地入了寢房,再一腳將門給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