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慕有些不耐煩地磨了磨自己的獠牙。
不,媽媽的身邊,只要有自己一只蟲就夠了。
怎么樣才能把那個礙眼的家伙給弄死呢
尤醉當然不知道慕和墜星在心中想的都是些什么,他只是想要盡量的對他的孩子們好,想要彌補自己之前的錯
盡管那也根本就不是他的錯。
但是沒有母親教導的他卻并不知道如何去約束自己手下的蟲族。
在正常的蟲群和蟲母的關系中,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內斗爭寵的情況,因為只要蟲母指定了,明確地發出了命令,那么蟲群就無法違抗。
蟲母往往能夠選擇最好的基因者,最強壯的蟲族來產下自己的后代。這也是為了保證后代蟲族的質量,增強他們的生存能力。
只是缺乏常識的尤醉對于這些事情卻一無所知
于是在他的下面,那些高等蟲族們為了爭奪第一次為蟲母獻上基因這件事情而整日勾心斗角。
在永夜來臨的時候,尤醉終于開始結繭,雪白的絲線再一次緊緊地纏繞住了他的身子。
整個臥室都被白色占領了,在柔軟的絲線的最深處,美麗的蟲母安然地沉睡著。
在這一段時間內,整個蟲族都進入到了最高等的警戒狀態,所有的蟲族們都開始不眠不休地巡邏,睜大著眼睛,豎著尾巴不放過任何一點線索。
這里此時已經成為了草木皆兵的戰斗堡壘。甚至就連一只偶爾的小蜥蜴爬進來都會被殺死。
所有蟲族都通過細細的精神鏈接感受著他們蟲母那纖弱又馥郁的呼吸,輕輕地顫動著足肢。
他們也都在期待著,他們期待著他們的母親重新來到他們身邊的那一刻
那會是一位徹底成熟的,能夠再次孕育出整個種族的偉大蟲母,他將會再次帶領他們的種族返回他們曾經的巔峰。
尤醉這一覺睡了很久,比之前兩次結繭加起來的時間都要久。
也許是因為這次期間他攝入了大量的食物來作為養分,所以他睡得很久,很舒服,甚至在醒來之后也沒有感到饑餓。
終于,在所有蟲族的翹首以盼中,那封閉了整整兩年的白色蟲繭被從里面破開了。
他們渾身赤裸的雪白的蟲母緩緩從其中走了出來,他身后的頭發已經生長到了腰際,順滑柔軟地垂落在腰間,就像是銀白色的月光。
原本還殘留著些許稚嫩的嬰兒肥的臉也瘦削了下來,身形從原本的少年成為了青年,同時那種濃艷瘋狂得近乎超越物種的美也更加顯現出來,就像是鋼刀一樣直直地向著所有看見他的生物刺去。
那原本纖薄的翅膀也經歷了二次生長,此時已經蓋過了他的小腿,上面的白色磷粉宛如暗夜珍珠般閃爍。
柔軟細膩的皮膚就像是精美的白色瓷器,有著一種近乎冷釉的幽光,身后的長尾徹底變成了白色的半透明藝術品,優雅地游曳而出,環繞在他的身前。
徹底成熟后的蟲母已經美麗到了絕對不會被錯認的程度,那是一種能夠讓人瘋狂的,魔性的美,其中甚至夾雜了些許精神力的力量,如海一樣的精神力蕩漾在蟲母的周圍,已經凝結成了肉眼可見的程度。
一種蠱惑人心的甜蜜馨香從蟲母的身上傳出,會讓人想起陽光下的花朵,午后的甜點,還有柔軟的小動物身上的氣味,或者是甜美的甘甜的鮮血
那是人生命中的一切的美好的合集。只要聞上一次,就會徹底上癮,如小鉤子一樣將人的心向著他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