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種游戲感謝您的本次參與,您的每一次游戲,都是為人類火炬的延續增添了一根燃燒的薪柴。
尤醉睜開眼睛,感覺這一次在游戲里面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甚至自己現實中的身子都有些酥麻了。
他緩緩坐起身子來,回想著在上個游戲世界里面的經歷。
他在上個世界里面的時候,分明就是沒有主動進行感染的,但是似乎在系統的“判定”中,他對聯邦的人進行蟲族轉化行為就是一種“感染”,并且再加上本來就全都對著他死心塌地的那些原始蟲族們,這樣才造成了他在短短的一個任務里面就獲得了足足三千萬點的額外獎勵
擬態的蝸牛鬧鐘小機器人丁零當啷地爬到了他的身上,嗷嗷地沙啞嗓子叫了兩聲。尤醉用手指蹭了蹭它的臉,忍不住抿著笑了,將它舉了起來看了看。
“蝸牛是這么叫的嗎,嗯”
恭喜您又完成了一次任務,我親愛的主人。二號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距離你成為第一名的目標只有一步之遙了,相信您很快就會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這次我在游戲里面度了多久的時間尤醉問道。
從您開始游戲的那一天算起,直到今天一共是六天的時間。
也就是接近一個星期。
尤醉算了一下自己這具身體剩下來的時間,的確已經不多了,最多只剩下了十幾天的時間。
他意識和身體的協同程度正在逐漸降低,最后導致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意識的潰敗,還有身體的死亡。
但是就目前來看,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阻止這種情況的到來
又或者,其實尤醉對于死亡并不像是人類一樣恐懼,生物對于死亡的恐懼和求生的本能本質上是在一代代的生存篩選中所留存下來的最優基因所導致的。
尤醉作為一個ai,并沒有那種無必要的情緒,他甚至覺得如果能夠就這樣的永遠死去也并非是一件壞事。
反正他在這個世界上似乎也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人,去嘗試一下死亡的感覺似乎也不錯
小蝸牛似乎感受到了他內心那些很壞的想法,此時不安地在他的手上扭動了兩下,嗷嗷地胡亂叫著。
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01站在門口,他身后的大翅膀規規矩矩地貼在背上,只有一點翅膀尖垂落在地面上,臉上的面具仍然像是之前一樣帶得嚴嚴實實。
“我剛剛在網絡上看到你游戲結束了,于是就想問一下你要不要來和大家一起吃飯。”
尤醉應了,說自己要稍微收拾一下讓對方先走,然后他就看著對方端著餐盤飄然而去,看起來十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今晚的餐桌上面又多了幾個生面孔,尤醉被01帶著認全了人。無足鳥號上加上尤醉一共有著八位固定常客,另外還有幾位,按照01的說法是“被追殺到沒有地方睡覺了才會想起來這里”的,暫且不算。
有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名字倒是很可愛,叫做莎莎,但是說出口的卻是低沉沙啞的男聲,按照它自己的說法,它自認自己是一名無性別人士,在現實生活里面的職業是一名殺手,目前全球排名第12。
還有一位看起來瘦削陰沉的男人,01說他沒有名字,只是讓尤醉稱呼他為“詩人”。詩人沉默寡言,看起來四十歲上下,臉上有一種仿佛正在與自己的靈魂對峙的那種藝術家獨有的表情。
詩人在全球榜單上的排名是18名,01說詩人其實對于游戲并不感興趣,他參與游戲只是為了尋找寫詩的靈感,就算是在再危險的任務里面他也會隨身在口袋里面帶著紙筆。
他會在任何靈感到來的時候寫作,包括是在血流成河的戰場上面,或者是在猛鬼馬上就要沖到自己臉上的時候但是01又說詩人寫的詩并不好,除了安娜之外根本沒人喜歡看。
吃飯的時候,尤醉便注意到眾人的目光一直都若有若無地落在他的身上。就連之
前一直都對他不感興趣的小女孩安娜都悄悄地用眼睛的余光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