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一下子將照片翻轉過去,不再去看了。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
“我覺得我們拍到這些靈異照片已經足夠了,不然我們今天就算了吧。”
現在離開,也不用在這里過夜了,大家覺得怎么樣”
“我覺得可以。"
攝影男生第一個開口。
“我也是這么想的”
一個帶著眼鏡的女生表示同意。
她的男友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點了點頭。
尤醉走到了柏寒的身邊,抬起一雙濕潤潤的眼睛懇求地看向他。
“柏寒,我們走吧,不要在這里待下去了。”
柏寒垂下眼睛,看見尤醉受傷的那只手已經開始泛出淺淺的青紫色,在少年潔白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駭人。
“回去之后跟我去趟醫院。”
尤醉呆了一會才想明白怎么回事,臉頰上泛起淡淡的紅,乖巧應了一聲好。
程子燁冷眼看著他對著柏寒獻殷勤,也同意了離開。
“全員通過,那我們就收拾一下物資準備離開。
媛媛你去樓上叫一下小安,不要讓她一個人亂跑。”
名為小安的女生氣憤地一個人上了樓。
這幢別墅的傳聞本身是她先在網上找到的,也是她和社長提議要來,她還特別告訴了柏寒。
她喜歡柏寒很久了,但是卻一直都沒敢告白。
柏寒身邊從來都沒有什么男女朋友,所有敢于和他告白的人都被拒絕了。
大部分的人在被拒絕之后就老老實實回到朋友的位置上,但是只有那個尤醉
小安想到這里就又咬了咬牙。
不管被拒絕多少次都能繼續上去舔,是不是賤啊。
她才不要和他那樣主動和柏寒告白,太掉價了。她要的是柏寒喜歡上她,主動來追她。
她在心中謀劃著,信步走進了二樓的一間房間里,打算在這里待一會,等到樓下的人主動來找自己。
這間房間似乎是一間衣帽間,正對著房門擺放著一個梳妝臺。
在梳妝臺的旁邊是一個大衣柜,木質已經干枯開裂。衣柜開了一條縫,里面漆黑一片。
光潔如新的鏡面照射出小安的臉,她拉出椅子坐下,掏出包包里的口紅補了補妝,又玩了會手機。
她很快就覺得無聊了,但是要下樓去卻又拉不開面子。
為了在這幢別墅里消磨時間,他們也帶了一些撲克牌和桌游之類的。
小安帶上了藍牙耳機,播放舒緩的音樂,玩起了一副撲克牌。
花色在她的指尖紛飛,她試著將撲克牌一張一張壘起來,堆成一座牌山。
音樂聲阻擋了她的聽覺,讓她沒有聽到從自己身后傳來的吱呀聲。
那是衣柜被從里面推開的聲音。
很快,小安的手下就擺出了一座高高的牌山。她全神貫注,嘴里還跟隨著音樂小聲哼唱著不成調的歌詞。
她就要落上最后一張撲克牌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無意中看了一眼鏡子。
因為她是在梳妝臺上堆牌山的,所以對面鏡子里面也有著一個一模一樣的牌山,正對著她自己。
這樣一來,就好像是她堆了兩座牌山一樣,讓人格外有成就感。
但是小安看向鏡子的這一眼,卻讓她忍不住毛骨悚然。
鏡子里面的牌山,比她現實里面的牌山,多了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