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就像是有什么重物猛然撞在大門上發出來的聲音。
那地下室鐵做的大門在這樣的力量下轟然抖動了一下,簌簌的木屑從樓上的樓梯上掉落下來,整幢別墅都在這樣強大的沖擊下輕微顫動了起來。
柏寒將門關上之后甚至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猶豫,直接就沖向了一樓的一個房間,重新躲藏起來。
他之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鬼,所以也不知道應該用什么樣子的方法來對抗鬼。
如果現在和他進行游戲的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那么在被關地下室并且鎖上大門之后,對方肯定就沒有辦法繼續游戲了。
可是現在在柏寒面前的卻不是普通的人類,而是一只恐怖詭異的厲鬼。
所以柏寒也并沒有那么天真,覺得只是依靠一扇鐵門,就能阻擋住如此可怕的鬼怪。
果不其然,那扇厚重的大門只阻擋了那女鬼十幾秒鐘,就轟然一聲炸裂開來,無數的鐵片四處飛散,揚起一片飛塵。
那個原本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小女孩此時已經變成一只身穿白裙的厲鬼,黑色的長發從她的臉頰兩遍垂落下來,露出了下面白皙的尖細下巴。
一種嘶啞難聽的粗糙聲音從她喉嚨里面傳出,像是鐵砂摩擦發出的聲音。
成年之后的她嗓音并不是之前的那種清脆的女童音,反而如同曾經被火燒過般難聽。
“卑鄙無恥的老鼠我要捉住你”
“一口口喝光你的血”
她手上的指甲突出了出來,變得又黑又硬,就像是十枚丑陋鋒利的長釘,閃爍著嗜血的寒芒。
理所當然的,此時大廳里面,柏寒的身影已經再次消失無蹤。
女鬼垂著頭,長長的黑發無風自動,無比詭異。
一陣嗡嗡的震動聲音從一樓的一個房間里面傳來。
女鬼猛然從頭發里面伸出了自己的手,只見一道白影閃過,幾乎是在瞬間她就竄到了那個房間里面。
一塊床板塌陷下去。
女鬼一只漆黑的指甲穿透了下去,就像是切過一塊柔軟的豆腐一樣,鉆入了那張床里面。
那手機鬧鐘發出來的嗡嗡聲戛然而止。
女鬼直接將那部手機戳爛掉。
床下空空如也
又是一個陷阱,是那個可惡的人類來拖延時間的小把戲。
很顯然,那個方才戲弄他的男人并不在這里。
但是女鬼卻站立在原地,并沒有馬上離開。
她的鼻尖聳動了一下,就像是在嗅聞著空氣里面的味道。
就像是遵循本能一樣,她嗅聞到了隱藏在別墅的陳舊腐朽的腐爛味之下的那種美味的血腥味。
接著她的視線轉向了那扇剛剛進來的門后,在打開門之后,一般人都不會注意到這個位置。
只有最膽大且最狂妄的獵物才會將這里視為自己的藏身地點。
女鬼長發下面的臉上勾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
一陣輕輕的風吹過,將那扇門吹開了一半,一只棒球棒猛然從門后揮出。
門徹底被敞開,露出了躲藏在后面的冷峻男人。
柏寒在耍了女鬼一次之后,居然還真的敢再次用手機來吸引女鬼,自己卻躲藏在門后。
這樣以為自己上當的女鬼會離開,他就又能為自己爭奪到一部分時間。
但是柏寒卻沒有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他身上受了傷,他之前在通風管道里面的時候,脖子后面被那只黑貓弄出了很多傷口,上面的鮮血還沒有完全凝固。
正是這些鮮血散發出的味道暴露了他所在的位置。
女鬼勾起了蒼白的嘴唇,像是根本就沒有將柏寒手中的球棒放在眼里一樣。
她不過輕輕一揮手,那根球棒就從柏寒的手上飛了出去,完全破碎開來。
而柏寒則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猛然壓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的呼吸開始不通暢起來,從嘴和鼻孔里面緩緩流淌出鮮血。
他用手擋在胸口,勉強能抵抗一點那種幾乎要將人徹底壓迫到底的巨力。
“第三個”
女鬼伸出一只長而烏黑的指甲,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殘忍惡毒的笑。
“找到了”
她將那指甲直接插進了柏寒的手心,就像是穿透一塊松軟可口的蛋糕一樣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