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盞床頭的小燈被男人打開,暖黃色的燈光照亮了整間房間。
尤醉許久沒有感受到光亮的眼睛被刺激到,下意識地瞇了起來,從緋紅的眼角顫巍巍地滑落下一滴眼淚。
“怎么這么愛哭”
男人冰冷的手指撫弄上他的眼角,將那滴眼淚抹去。
尤醉在燈光下看清楚了男人一直在他的身上比劃的那件東西,那是一條純白色的網紗面料的拖尾裙,看起來像是被不規則地裁剪設計過,看起來蓬松又可愛,很有設計感。
并且上面鑲嵌著些許淡白色的珍珠,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如果不是在這里,而是在什么時裝走秀上看見這條裙子,尤醉說不定還會夸贊下穿這條裙子的小姐姐身材一定不錯。
但是現在一想到這樣一條裙子要穿到自己身上,他就感覺渾身像是被煮熟的蝦子一樣往外冒著熱氣,連裸露在外的腳趾都無意識地蜷縮了起來。
他鵪鶉一樣縮著腦袋,不敢抬頭去看男人,只是小聲地懇求那將他整個抱在懷里的男人。
“這件衣服,我我不太喜歡,可以不穿嗎”
男人抬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用那雙忽閃閃避的狐貍眼看向自己。
“為什么不喜歡呢”
時朗總能用最溫柔的聲線,吐出最惡毒的話語,且讓人無法拒絕。
“你這么會勾引人,隨隨便便地就能鉆進人懷里的女孩子。”
“不就是應該穿著這樣的小裙子,露出來給男人看嗎
可惡,我不準你這么說我老婆
壞狗斯哈斯哈
老婆我們走這個狗男人好瘋好壞,我們不要和他一起玩了
斯哈斯哈,為什么性格這么好的小美人總是被這種瘋狗欺負呢斯哈斯哈
摩多摩多,就要欺負小美人趕緊給我換,我要看老婆的婚紗新皮膚
尤醉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的整張臉都紅了,但是想要掙扎又掙扎不開,只能垂著濕漉漉的睫毛,低低地抬眼看向男人,小聲辯駁道
“我不是女孩子,我是男孩子也,也沒有隨便露給男人看的習慣”
“哦”
男人的嘴角上揚,露出一點溫柔儒雅的笑。
“那你怎么讓那個叫柏寒的男人睡在你的大腿上,還給他擦臉,處理傷口。而且還在暗道里面和那個程子燁親了那么久。”
冰冷尖銳的金屬指套順著少年的下唇快速劃過,將飽受蹂躪的軟紅唇肉向著一側弄得翻開
少年幾乎是下意識地張開了嘴,將男人的手指溫馴地含住在口中。
“嘴唇都被人咬破了,小嘴里面的口水也快被男人吸干了吧。”
尤醉渾身一抖,一種悚然的涼意就像是多足的蜈蚣一樣順著他的后背攀爬上他的后頸。
他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些裝在暗處的監視器,將他們之前在大廳里面的畫面,全都原原本本地送到了時朗的面前。
他什么都看見了,他和柏寒的親近,甚至是那個他和程子燁在暗道里面的那個本來不應該的親吻。
都都被人看見了。
說不定還要津津有味地看著他被兩個男人親得泛起潮紅的臉,看著他無力反抗欲拒還迎的樣子,罵上一句騷貨。
他羞恥得全身發紅,甚至開始發起抖來,
柔軟的手臂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將男人和自己隔開,他的身子軟得不行,他張了張嘴,想要說出點什么來。
最好罵上兩句,最后卻也只是張開口,紅著一雙眼睛哭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