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百里辛卻沒有回來。
藏在斗篷下的那雙冰冷銀瞳緩緩閉上,腦海中自然而然浮現出了青年被帶走的景象。
丑陋又骯臟的藤蔓那樣強勢地占有著青年,海妖奪走了自己的主人,想要將他占為己有。
“老大,這天怎么回事啊好不容易找到了海妖的巢穴,我們的船卻被困在了冰面里。該死,海妖巢穴里的寶藏不會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吧”
“格老子的,你慌,老子比你還慌。”
“嘿嘿,老大別生氣。這老天爺發怒,也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咱們出不了海,其他人也出不了海。再說海妖的巢穴那么難找,也就是我們能夠發現。要不咱們再等等唄,等到啥時候天放晴了,咱們再出發。”
“艸,不等難道還有其他辦法這還用你說呵,不過天越是這樣,我越是堅定了這個地方一定有更不得了的寶藏。越是詭異的地方,越容易出現寶藏。”
“把航海圖拿過來,把航海士也叫過來。”
海風卷著一段對話送進了銀發巫師的耳朵里,銀發巫師倏然睜開了雙眸,凝重的目光看向了困在冰面上的一條海盜船上。
海盜船全身涂成了陰郁的黑色,帆布已經收了起來。從銀發巫師這邊看過去,還能看到一個畫著恐怖骷髏頭的旗子。
宛若冰雕一般、三天沒有挪動身體的銀發巫師緩緩掃去了身上的落雪,面無表情地朝著海盜船的方向移動。
海盜船距離銀發巫師足足有數百米的距離,銀發巫師卻只走了不到一分鐘就來到了甲板上。
此時,大胡子船長手里握著球形指南針,正在和航海士對著手里的航海圖邊看邊做標記。
全船二十多過船員,誰都沒有發現船上多了一個人。
大胡子將一個個的旗子插在地圖上,“這里,這里,這里,還有這里,都找過來。”
“還是沒有找到骷髏。”
“一般來說,這種預言里所說的骷髏,應該是指礁石地帶,礁石組成的形狀像骷髏。但是我們找遍了整個海域,都沒有找到形狀像骷髏的礁石地帶。”
其中一名穿得比較華麗的男人開口,“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理解錯了預言的方向萬一這次預言里的骷髏,就是指真正的骷髏呢說是鼻翼,有沒有可能是藏寶圖藏在了骷髏的鼻翼中”
另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懟道,“那就更難找了,骷髏,全天下的骷髏多了去了,我們要去哪兒找這個骷髏你怎么確定哪個才是這種骷髏”
金發華麗男人盯著地圖認真開口,“有線索的,預言里不是說了嗎在海洋中心。”
男人懸空朝著海洋指了指,“要想找到骷髏,我們得先找到海洋的中心。”
尖嘴猴腮男“海洋的中心,說起來簡單,怎么才算海洋的中心海洋本來就是不規則的。”
華麗男“就算不知道具體方位,我們也可以大范圍尋找。”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閃著寒芒的尖銳鉤子忽然扎進了木頭桌子上,深深嵌入其中。
一聲怒喝,所有人全部說了聲,噤若寒蟬地站在原地。
“吵吵吵,就知道吵。一群沒用的廢物你們不是很有能耐嗎,那你們倒是想辦法讓這個該死的海面融化,讓船動起來。”
“紙上談兵誰不會”
“再讓我聽到一句廢話,全都把你們扔到海里喂鯊魚”
“我可以讓海面融化。”一個冷靜的陌生男音在這間因為憤怒而逼仄的房間中響起。
二十幾個人全都愣住,二十多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剛才還是無人的角落,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穿著斗篷的男人。
一名水手上下打量著斗篷人,偷偷湊到大胡子耳邊嘀咕,“老大,這個人好像就是這三天一直站在岸邊的那個黑斗篷。”
大胡子警惕地打量著男人,“你是什么人怎么出現在這里的”
他開會之前看得真真切切,房間里可沒有這么一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