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筆下永遠都是朝氣蓬勃的畫。
像她剛才己說的那“畫到哪兒,去了哪兒”,這是她的寄托。
她的寄托充滿了色彩,但現實中,她的命正在快速褪色。
夢幻的世界的確讓人流連忘返,但終歸是要回歸現實的,不管有多無法接受,但那才是活真正的底色。
“繆繆,”百里辛低頭看向繆繆,“我這里還放著你的幅畫。”
小女孩疑惑地抬起頭,“什么畫”
百里辛從背包中取出那張皺巴巴的畫紙,放在書桌上小心攤。
白紙的中間色彩因為暈色已經模糊不看,但還是可以隱約辨認出畫中央畫的是只金色魚尾的美人魚。
“這是你帶來的畫,你應該還記得吧”
小女孩低下頭,呆呆看著那張模糊凌亂的畫,剛才還興致勃勃的臉上現在已經變得十分破碎,好像碰會碎掉的玻璃娃娃。
“我這幾天,其實直在想件事情,繆繆。”
小女孩有木訥地抬起頭,失神問道“什么事情”
“上次在皇宮天空的時候,我曾經無意間入了你的記憶。無意冒犯,通過你的記憶,我看到了很多隱秘的過往。”
百里辛和銀發巫師對視眼,銀發巫師從角落里抽出了個椅子,遞給百里辛個。
青年聳聳肩,接過個椅子坐下。他沉吟秒,組織了下語言才繼續口,“當時我有個疑惑,如果我是通過你的記憶看到的那個畫,為什么你己看不到的東西,我也能看到呢。”
繆繆“什么意思”
百里辛“比如說,你在書房中,是看不到書房外爸爸和后媽的對話的吧”
繆繆咬著唇角想了想,然后點頭,“是的,看不到。”
百里辛“但是我看到了。”
“而且我現在再回想那時候的視角,”百里辛單手捏著下巴,他邊思考,邊慢慢回憶那時候的畫,“似乎并不是通過你的視角,而是通過其他人視角。”
繆繆還沒出現在她媽媽的病房中,他卻能看到那人的爭執。
繆繆躲在書房里,他卻能看到繆繆父親和后媽的背叛對話。
繆繆己縮在角落舔舐傷口,他卻能跟在混混男身后看到男和大女兒的對話。
當時他迫切地想要了解繆繆的過往,卻忽略了這點。現在想想,這個明顯是上帝視角,或者說是“某人”的特殊視角。
繆繆聽到這話臉色變了變,本來有發白的小臉更是泛了白,“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說我身邊有鬼嗎”
個看不見的鬼魂,直在暗中觀察監視己
直播間。
艸,兄弟,我建議辛神轉行講鬼故事,我雞皮疙瘩出來了。
你以為你出來了嗎不得不說,這只是腦補下有點嚇人了。
童話故事瞬間變鬼怪靈異故事這個轉折舒適讓我想不到哇。
百里辛掃了繆繆眼,也帶著種疑惑的語氣緩緩口道“你再想想,當時你過馬路時的那輛車,明明快要撞上你了,好像忽然受到了什么靈異的力量讓它偏離的航線,才讓它撞到了電線桿而沒有撞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