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疑惑的念頭在百里辛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后又很快就被百里辛拋諸腦后。
他在去林府前先是找了一定轎子,這才坐著轎子裝模作樣地來到了林府門前。
林縣令正準備出門去衙門看看,最近這兩天有欽差大臣在,他可得好好表現,不能無故狂曠工。
萬一被大臣抓到了自己的小尾巴,那自己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結果他一出門,正巧看到一方軟轎停在門前。
就在他疑惑是誰給自己叫的轎子時,
一個他心心念念的人卻從轎子里走了出來。
看到那人走出來的一瞬間,林縣令先是一喜,接著臉又瞬間拉了下來。
他穩穩站在門口,眼睜睜看著夫人給人付了錢,又一步步朝著這邊走來。
等到夫人走近,林縣令才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回來。”
他話音剛落,對面的女人立刻梨花帶雨哭了起來,“老爺。”
林縣令頓時慌了“怎,怎么了這是,有什么話慢慢說”
“我回去之后,父親忽然病重,差一點就撒手人寰。我這幾日天天在父親病床前照顧,大夫請了一個又一個,可大夫們都說我父親這病藥石無醫,讓我準備好后事。”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林縣令詫異,“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
“你我剛新婚我家便遇到這種事情,恐觸了林府的風水,才沒有告訴您。不過幸好,危急關頭之時我父親忽然吐了一口膿血,估計是將淤血全都吐了出來。我父親這才轉好,我看父親沒什么問題了,就急匆匆趕了回來。”
“哦,哦,肯定是因為上天感念你的孝心,不忍心看到你和你父親天人永隔。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回娘家好幾天的夫人忽然回來,林縣令也沒有上朝的念頭,他草草讓下人告假說晚去片刻,這才和夫人一塊走進了院子里。
林縣令走路的時候細細打量著夫人“夫人瘦了,眼底也有黑眼圈,定然是沒有睡好。”
百里辛借坡下驢“哎,父親重病,哪兒睡得著了。對了,我弟弟在衙門里可有幫上老爺”
不提那個弟弟林縣令還不來氣,一提那個弟弟,林縣令的火氣頓時蹭噌地往上之冒煙,“你別說了,我要被你那弟弟氣死了。”
說著林縣令就將這幾天發生的前因后果全都說給了夫人聽,夫人聽后立刻驚呼“老爺,你怎么能趕走弟弟他是在幫你啊,你知不知,你險些就去了鬼門關”
林縣令“此話怎講”
百里辛“我們家有遠房親戚在京城,你只知道那是京城來的王爺,是陛下的兄弟,卻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到這青城鎮。”
百里辛忽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他曾經參與過謀反”
林縣令倏然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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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辛繼續道“陛下宅心仁厚,才沒有處死他,而是將他發配到了這種窮鄉僻壤。可他們一家竟然不知道悔改,又犯下如此兇殘的案件。陛下常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一個謀害之臣。”
“他謀反在前,陛下即便不殺他,也早就將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你卻要包庇這樣一個人,以后這件事情東窗事發,你這頭頂的烏紗帽還不知道會怎么樣呢”
林縣令跌跌撞撞問道“你,你說的句句屬實”
百里辛“你不信的話大可以找人去京城打聽,看看我說的真假。”
“哎呀”林縣令忽然一個跺腳,“那完了,怎么辦,我把咱們弟弟從衙門里趕走了。現在我再去將人請回來還有用嗎”
“哎,沒用了,老爺有所不知,我那弟弟一向心高氣傲。一旦被趕走,就不會再吃回頭草。算了,這事兒我會跟我弟弟單獨說的,您就不用管了。”
他們聊天間路過后花園,正好看到大姨娘和她的貼身壓簧小蝶坐在湖邊,似乎是在撈什么東西。
兩人聽到聲音回過頭,大姨娘最先愣住了。
她沒預料到,百里辛竟然又回來了。
自己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啊。
“我倒是誰呢,這不是夫人嗎你可終于知道回家了,你這事兒如果傳到外人的耳朵里,外人還以為我們苛待了你這位新娘,是我將你趕了出去。這罪名,我可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