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么瘆人嗎
是啊,他死得老慘了。據說是他在過馬路,你說也是邪門了,那兩條路平時都是貨運車限行的。那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輛半掛車就忽然出現在了那條路上,就這么壓過去了。十五米長的半掛,他的身子當場就被壓成了肉泥,也就留了一個腦袋辨認尸體。
操操操,淦淦淦,哥們能不能別在直播間聊這個,大晚上的,很瘆人
我越看越覺得林曉很邪門,就算他不是兇手,也絕對不是什么普通人。
能進入這個游戲的,誰還是普通人啊。
額,說得也是。
百里辛目光在房間中劃動,緩緩將幾人的臉一一收入眼中。
看到最后,百里辛的視線停在了站在夏池身邊一直沒有開始說話的眼鏡身上,“我想再核實一遍大家的黑色詛咒,宋云,可以從你開始嗎”
忽然被點到名字,眼鏡愣了一下。
接著他點點頭,舉起手就要擼起袖子。
“等一下。”百里辛打斷他的動作,腳步輕抬朝著他走去,“我走近一些再看。”
他走到眼鏡面前很近的位置,這才讓眼鏡將黑色詛咒露出來。
眼鏡一邊擼起袖子,一邊磕磕絆絆開口,“就是這個,有什么問題嗎”
百里辛盯著眼鏡的黑色詛咒,丑陋的黑色上面有凹凸不平的粗糙感,讓人看了很不舒服。
青年修長的手指握著眼鏡的手腕細細端詳,緩緩搖頭道“沒什么問題,的確是黑色詛咒。”
眼鏡臉頰有不自覺的紅色,他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那,那你呢狗把我的手腕放開了嗎,我緊張。”
百里辛抬頭看了眼鏡一眼,“抱歉,恐怕不行。”
說著,一道寒芒從百里辛身后閃過,等到寒芒消失之時,房間中忽然傳來了一道凄慘的叫聲。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以至于所有人全都呆若木雞地立在原地。
只見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在眼鏡的黑色詛咒中心,眼鏡臉色慘白,巨大的痛苦讓他眼睛努睜,眼球都快要從眼眶里蹦出來。
他冷汗涔涔地落下,“你干什么,辛神,快放開我”
百里辛端詳著眼鏡的表情,眼尾余光順便關注著他身邊的夏池。
夏池整個人都僵住了,呆呆地望著百里辛,嘴巴張開說不出話來。
黑色繼續在他身上蔓延游走,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百里辛沉吟兩秒,呢喃了一句“不在這里嗎”后就毫不留情地將匕首拔起來。
下一秒,匕首再次刺入眼鏡另一處的黑影中。
慘叫聲再次響起,這次眼鏡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求饒,雙眸赤紅地瞪著面前的青年,用有些戰栗的沙啞聲音吼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瘋了嗎你”
百里辛并不理會眼鏡的質問和謾罵,他繼續看向夏池,發現他臉上的黑色依舊沒有褪去的跡象后再次將匕首。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寒芒凜冽的刀刃上綴著鮮血,青年手輕輕一甩,鮮血就被甩落到了旁邊的地上。
接著,在眼鏡驚恐和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青年再次面無表情地舉起了手。
蒜頭鼻看到事情有些失控,正要出手制止,卻被身邊的夏池用手臂攔住“別去。”
蒜頭鼻“百里辛在干什么你看清楚,他在傷人啊。難道他是懷疑眼鏡是兇手嗎”
夏池目光堅定“如果不是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我哥是不會出手的。他是在傷人,但他也在救我。他不是為了自己在傷人,他是為了我。”
“我從進入游戲后就和我哥認識,他從來沒有主動傷害過一個選手,別說選手,就連nc我哥都不會輕易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