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迦盯著水面,心中一陣煩躁。
“那個人是誰”拳頭收緊又放下,他知道問這句話十分不合時宜也很多管閑事,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青年慵懶地躺在浴池中仰頭望著男人,在男人深沉的凝視之下,青年只是笑了笑,“不知道。”
帝迦本就聚起來了的眉峰鎖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房間里一直沒開燈,那個影子黑乎乎的一團,看不到臉。”青年語氣平淡,修長的身體在水里翻了個身,光潔的后背立刻出現在了男人的視線里。
青年收緊腰,手臂用力伸長,最后又無力放下。
青年兩條手臂改成扶著前面,雙腿借著浴池底部的力道跪在水里朝向帝迦,就這么毫不避諱地舒展著自己,扭頭看向表情肅穆的男人,“我沒力氣了,幫幫我。”
帝迦心里“咯噔”漏掉一拍,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緊,“幫你什么”
不會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青年仰起頭,水浸濕了他的頭發和臉頰,濕漉漉的頭發柔軟地貼在脖頸上,卷著水珠的臉上掛著芬芳的魅惑。此刻的他仿佛一只生于森林的精靈,只有對身體本能的驅動,沒有任何限制于人類倫常道德之內的羞恥。
真是一只妖精。
帝迦喉結用力滾動,心中一團燥熱。
青年濕漉漉的眼睛上挑,抬手向后指了指,低啞的聲音里帶著妖精的蠱惑一般,“那里,不清理干凈我會感冒的,幫我一下。”
轟隆
帝迦仿佛聽到了腦海中有什么爆炸的聲音。
他在原地僵了兩三秒才冷著臉向前兩步,伸出了緊繃的修長手指。
觸碰到青年皮膚的瞬間,青年立刻打了個寒戰,“嘶,你的手好涼,你先把手放在水里熱一熱,等手的溫度上來了再幫我,你這樣我不舒服。”
帝迦盯著指尖下戰栗起伏的凝脂,一向活絡的大腦已經快要宕機了。
這真的是人類的皮膚嗎
就好像摸在了柔軟的牛奶里。
帝迦呼吸加重了幾分,他聽話地將手放進了溫熱的水里,眼睛卻不受控制地一直粘在青年身上。
直到青年問了句“好了沒”時,帝迦才從失神中面前恢復理智,再次將手放在了青年的皮膚上。
青年膝蓋抬了抬,催促道“快點。”
帝迦“”
手開始生疏地幫青年清理著,帝迦一邊小心翼翼,一邊歪頭關注著青年的反應。
青年兩只手緊緊抓著壁,脖子伸長宛若一只瀕死的天鵝,后背拉出了一條緊繃的完美曲線。
看著青年這種說不清是什么情緒的反應,帝迦呼吸再次加重,聲音也變得格外喑啞,“不知道是誰就這么享受,你真的沒有廉恥心嗎”
被不認識的男人弄到小黑屋里足足四個多小時,又毫不知羞地讓自己幫他處理傷口。
最后一句想要說出來的話被他用力吞進了肚子里。
你就真這么賤嗎
帝迦嘴唇緊抿,手下力道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