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辛“犯人另有其人,但我可以幫你找到真正的兇手,只要給我時間。”
帝迦將手里的資料“啪”地往桌子上一扔,“看來沒有繼續正常溝通下去的必要了,跟我走吧。”
看到軍裝男人起身,百里辛見狀問道“去哪兒”
帝迦已經走到門口披上了黑色毛氈大衣,他長臂一伸將帽子取下,轉身走到百里辛面前,寬大的大衣將男人的全身包裹在厚重的黑影中。男人站在百里辛面前,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峰,雄渾威嚴。
他一邊戴帽子一邊俯視著他,“帶你到你該去的地方。”
分鐘后,百里辛跟著帝迦走進了一間四面全封閉的漆黑房間中。
這個房間比其他的審訊室更大,里面的布置也和其他審訊室不同。
除了那個熟悉的十字架外,墻上還掛著各種各樣奇怪的刑具,每一件看上去似乎都能讓人終生難忘。
大概是帝迦的習慣,房間里除了他們兩個并沒有其他人,警備員也沒有跟上來的。
冰冷的金屬門關上,百里辛目光看了十字架一眼,不太確定道“你要捆我還要打我”
男人掃了百里辛一眼“怎么,怕了”
青年抿了抿唇,眼底閃過委屈“你到底怎么才相信犯人不是我為什么就不能聽我說一說”
帝迦“”
一只大手按在百里辛的肩膀上,男人淡漠道“我今天不處罰你,我帶你來是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房間里面的工具。”
手掌順著肩膀緩緩移動,很快來到了青年修長的脖頸處,黑色皮質手套從白皙脆弱的脖頸劃過,最后落到了青年精致的下巴上。
男人站在青年身后,手掌控制著對方的下巴逼迫對方直視面前“我讓你看的不是這個十字架,而是十字架后面那個金屬圓筒了嗎”
百里辛被迫看向角落里的奇怪刑具。
那是一個圓筒裝的裝置,一人多高,從外面看像一口大鐘,圓筒的中間有個敞開的門,從他這里看去,能看到里面布滿了尖銳的長刺。
“這個刑具的名字叫鐵處女,受刑者會被關在最里面,當門關閉的那一瞬間,上面的尖刺就會盡數沒入受刑者的身體里。受刑者會在里面嘗到百倍的疼痛,但受刑者通常不會死去。”
“這些尖刺都是經過特殊處理,針刺穿的深度能穿過體表,卻沒有穿至致命的內臟。”
“可受刑者卻還是死了,你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嗎”
百里辛眨了眨眼睛。
男人捏著百里辛的下巴,身體微躬冰涼的嘴唇伏在了百里辛的耳邊,“他們是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液流進,在不斷的絕望中活活疼死的。”
皮質手套刮擦過青年的脖頸,耳畔是男人低沉的聲音,冰涼的氣吹拂著百里辛的耳朵,讓他的耳朵癢癢的。
距離自己好近。
百里辛心臟漏跳了一拍,生理性打了個哆嗦。
感受著青年的恐懼戰栗,男人滿意地掰動手中的下巴,“知道害怕了要不要再給你介紹一些其他的玩具這個房間里的每一件玩具給受刑者的體驗都和鐵處女相仿,沒有人可以從這些刑具中全身而退。”
他頓了頓,俯視著青年有些蒼白的臉和水潤閃爍的眼睛。
幾秒后,男人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你的傷還沒有痊愈,今天只是來帶你和它們打個招呼,走吧,回去了。”
醫生正準備找長官。
他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向長官道歉,并再次要求由自己治療那名犯人。
怎么想他都覺得那個犯人根本不配睡長官的床,這次就算被長官懲罰他也要堅持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