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長時間,男人始終沒有離開,一直站在窗邊,也不知道是在發呆還是在監視他們。
這兩個人對話里的“那個人”,說的應該就是帝迦吧
看起來這個地方所有人都怕他這件事情并不是夸大其詞,這些人是真的怕他。
視線里有什么晃動了一下,百里辛用眼尾余光看過去,就見一名警衛員恭敬地站到了帝迦的身邊。
帝迦側身不知道和警衛員說了些什么,警衛員只是一個勁兒地點頭,接著迅速離開了帝迦的房間。
和警衛員吩咐完,帝迦不再駐足于窗邊,而是拉上窗簾隔絕了所有的視線。
百里辛將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雪里。
如果是還沒有奔跑前清理這些雪還好清理一些,剛才他們在雪地上跑了很久,雪被他們踩得七零八落,清理的難度又加大了。
他剛捧起一團冰冰涼涼的雪,忽然感覺有危險從身后襲來,身體下意識朝著旁邊一側,一團凝實的雪團擦著他的耳畔從身后劃過,直直砸進了他面前的雪地里。
百里辛低頭看了一眼,雪球足有成年人一個拳頭大,以這樣的速度和重量砸到普通人的后腦勺上的話估計都要腦震蕩的程度。
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在身后響起,百里辛回頭,發現同房的變態殺人狂正輕狂地沖著自己笑,一只手里還攥著一個拳頭大的雪球。
百里辛“你想干什么”
變態殺人狂嗤嗤輕笑,“當然是干你。你這么勾引我,我如果不給你點回應怎么對得起你”
百里辛眼神微黯,他注意到周圍的警衛員已經發現了他們起了沖突,可警衛員并沒有過來制止,只是在一旁觀察著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在等待什么
等待自己惱羞成怒和這個變態殺人狂起沖突嗎
戶外的犯人有很多,可唯獨面前這個變態殺人狂敢這么明目張膽地找自己麻煩。
就算他再狂妄,背后沒人命令也不敢這么做。
背后之人是誰他大概也能猜得到。
因為帝迦下令自己將由他親自審問,所以不管是審訊員還是醫生都不能以審訊的理由再將他隨意帶走。
如果想要折騰他,那就必須刺激自己露出破綻犯錯,那時候醫生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以懲罰的名義折磨自己。
太幼稚了,這種低級的激將法對付誰有用
百里辛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變態殺人狂一眼,繼續彎腰干自己的工作。
變態殺人狂急了,站在百里辛身后罵罵咧咧“我說你呢,小子,你沒聽到嗎”
“啊哈,你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你這是彎著腰撅起來繼續勾引我嗎小騷貨,一個大男人長得這么漂亮,天生就是給人上的吧你前面是不是都沒用過”
百里辛攥緊了拳頭“”
這嘴太臭了。
剛才是誰說激將法沒用來著
直播間。
媽的,居然敢這么罵我們辛神,要死嗎
大佬你在干嘛你老婆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就把窗簾一拉當縮頭烏龜你特么還是不是男人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
這個大佬不甜了,嗚嗚嗚,我可憐的辛神。
“百里辛。”就在百里辛思考怎么能悄無聲息弄死這個變態殺人狂的時候,一聲呼喚將他拉回了現實。
他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剛才從帝迦辦公室里出來的警衛員氣喘吁吁站在他身邊不遠處沖他喊,“你,跟我過來。”
百里辛看了眼遠處拉緊的黑色窗簾,拍拍身上的積雪慢悠悠站起身走到警衛員身邊,“走吧。”
直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