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百里辛只是在操控著羽毛筆在之上亂畫,沒想到他是真的在紙張上寫著什么東西。
他隱約能看到一條細長的風卷著羽毛筆,靈活精準地就像本人在書寫。
控筆能力已經是頂級,更厲害的是對方在寫的東西。
他竟然是在默寫中級魔法的吟誦咒語。
有好幾張紙隨意鋪在桌面上,帝迦隨便從里面抽了一張看,上面整整齊齊寫出了魔法的邏輯規則。
帝迦“”
這,簡直聰明過頭了。
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師父”當得有些名不配位。
帝迦念起風系魔法,操控起手里的羽毛筆,奪過了操控權后將羽毛筆插入了墨水瓶中。
這個徒弟自己收的時候只是一時興起。
自己睡了很久,醒來忽然就覺得想收個徒弟,就這么鬼使神差地抽中了青年。
第一次見面,只是覺得青年長得不錯,每一個細節都長在了自己的點上。剛準備教導他一些魔法知識時,青年就放肆地將視線放在不該放的位置。
對第一次見面的人都可以這樣,太孟浪了。
不知道為什么,那一瞬間,帝迦忽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憤。
他就那么大方灑脫地看著自己,絲毫沒有躲閃。
對方只是個孩子,他卻像一個更幼稚的孩子,報復了回去,還看得津津有味。
最后干脆直接將魔法書交給他,給他布置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當時自己只是想從青年那張坦然灑脫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懺悔,結果他還是錯了。
第二天,對方給了自己足夠大的驚喜。
而現在,驚喜變成了無奈。
徒弟太聰明對師父而言也是一種負擔啊,這還讓他教什么
帝迦開口“洪流術學會了嗎”
快說沒學會,然后我來教你
百里辛“會了。”
帝迦停頓兩秒“那雷雨術呢”
這個結合兩種元素,你一定沒學會
百里辛“也學會了。”
帝迦身體微僵“小空間術呢”
這個就更厲害了,建立了獨立的生態空間,需要把七種元素都融入進去,他一定沒學會。
百里辛“都學會了呀。”
帝迦“”
孩子,那你為什么還不叛師呢。
百里辛遲疑地看向帝迦“呃,師父,你是不是想教我點什么”
帝迦“我只是想檢查一下你的學習能力。”
才不是想努力證明“師父”的價值。
百里辛慵懶地單手撐著下巴,含笑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高大的身軀,眼神里寫著“看破不說破”這幾個字。
兩秒后,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背著陽光朝著帝迦走來。
隨著他的移動,飄逸的祭司衣擺隨之搖曳,就像一圈小小的白色海浪泡沫。
沒幾步的距離,剛才還在陽光中的百里辛徹底融入到了黑暗中。他仰頭看著高大的獸頭骷髏男人,指尖若有似無落在對方冰冷的白骨指節上,低聲道“師父,我有個法術一直沒學會。”
聲音軟糯溫潤,像一縷縷的溫暖微風穿過骨骼的縫隙,讓他渾身發癢。
帝迦“是什么”
百里辛“通感術,我一直學不會,師父,你教教我好不好”
帝迦“可以。”
好好好,當然好教教教,一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