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是大夫人的死亡走馬燈的話,如果想讓劇情進行下去,是不是該有個人打開房門,把火盆拿進來”
帝迦的一句話,把本來就瑟瑟發抖的士兵二人組嚇得直接抖成了篩子。
提督為何要作死
您可是聰明機智的提督大人啊,您怎么會選擇作死
“理論上應該是這樣。”百里辛回到帝迦身邊,透過門縫看向外面。果然和帝迦說的一樣,剛才還在院子中央的火盆已經被點燃,冒著象征著溫暖的白霧,上面的雪花正在慢慢融化,緩緩消融在火盆中。
它現在已經來到了房門前,即使中間隔著一個房門,他也能夠感受到來自火盆的溫暖。
伸到面前的誘惑,有幾個人能抵擋得住
當年是誰打開門把火盆拿進來的已經不重要了,問題不在于誰將火盆拿進來,而是是誰將這個火盆放在了這里。
“但就算我們打開門,時空錯位下,火盆也拿不進來。”百里辛推開帝迦,毫不留情地打開了房門,將身子探出去。
外面依舊是那片夏日,眼前沒有寒霜,眼皮底下更沒有火盆。
他將身子收回來,還是那片風雪和火盆。北風甚至將大片的雪花吹進了房間里,屋內的電燈和床幔被吹得搖曳晃動,墻上的影子猙獰狂躁。
百里辛試著只伸出一只手。
從房間內的視覺上看,他的手雖然碰到了火盆,但他手上的觸覺卻沒有感受到火盆。
作為畫外的人,他們能夠介入的好像并沒有那么多。
百里辛再次關上了門,鎖好插銷。
“什么情況”士兵們只是看到了百里辛的動作,并不知道他感受到了什么,好奇問道。
百里辛便將剛才的發現簡單向兩人說明了一下。
兩人聽后頓時長松一口氣,“太好了,原來拿不進來啊,那我們就放心了。”
“溫暖的死去和冰冷的活著上,我選擇冰冷地活著。”
百里辛關門目光疑惑地掃了一圈房間內,帝迦見他的動作,問了一句“怎么了不對勁”
“沒什么發現,”百里辛搖搖頭,“但總覺得好像多來點什么,不過我看了一圈,又沒發現多了什么。”
他走到大夫人身邊,大夫人已經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不再做噩夢了,大夫人臉上的表情舒適放松了不少。
她由仰躺變成了側身,雙手抱緊懷里的小被子,呢喃道“好暖和,好舒服。”
好暖和
可房間因為剛才自己的開門,應該更冷了才對。
他目光認真注視著大夫人的表情,大夫人臉上的寒霜已經融化,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做噩夢之所以能讓人出冷汗,是大腦皮層短時間的刺激導致腎上腺素極速攀升的原因。
說白了,這是嚴謹的生理學范疇。
剛才大夫人做噩夢出汗他可以理解,但后來臉上的冰霜和現在的紅潤臉頰,就屬實有些靈異了。
環境不變,位置不變,理論上人類不會在短時間內有這么大的變化的。
燈火搖曳的了一下,頭頂的影子也跟著晃動了一下。
百里辛看向側面,眼神忽然一滯。
他緩緩抬頭看向頭頂,在自己的頭頂上,漆黑的影子坐落在上面,一個圓形的黑影穩穩立在房間中間。
時不時還有幾縷不規則的淺淡霧狀黑影飄落從圓圈中飄出。
在火盆的周圍,有幾個影子在晃動著,那看起來是四個人影,影子晃動,好像是在搓手。
眾人看到了看到了百里辛眼神定格在頭頂的動作,也跟著抬起頭向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