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是闖關者,別把我們當外人啊。
我們怎么著也是看著辛神一層一層爬到185層的,好歹也算半個娘家人,娘家人關心一下孩子的身體健康,沒毛病啊。為什么不讓我們看
樓上你真的是,文字的藝術都被你拿捏到了。
將半截袖堆到腋窩,帝迦從旁邊的工具箱里取出了一個瓶子,瓶子上帶著一個圓形花灑裝的噴頭。
“先幫你檢查一下內臟有沒有腫瘤之類的東西,這是引導液,有一點點涼,忍一下。”
冰冷的引導液倏然涂抹在百里辛的肋骨位置,凍得百里辛生理性戰栗了一下。
醫生很好心,怕引導液不均勻,還親自上手幫百里辛抹勻。
強勁的指尖觸感滑膩,就在醫生認真涂抹時,他眼睛掃過一個地方,手指頓住。
指尖滑動,落到了百里辛的鎖骨位置,醫生溫柔的聲音透著幾分冷意,“這是什么”
百里辛胸膛上下起伏,聲音急促,“是,我昨晚睡覺,磕的。”
“昨晚睡覺”醫生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了那名白發青年,他快速撩開衣服,發現紅痕不光這一處,兩邊還有后背上,大大小小的十幾處,斑駁凌亂,好像熟透了的草莓。
頭頂的燈光猛然跳動起來,房門緊閉的檢查室中刮起了一陣詭異的陰風。
陰風吹動,將醫生的白大褂吹得獵獵作響,辦公桌上的紙張
發出“唰唰”的聲音,擺放在墻角的醫療器械也發出“丁玲桄榔”的碰撞聲。
忽明忽暗的檢查室中,醫生臉頰繃緊,漆黑的眼神注視著那些紅痕,陰暗的神情仿佛深淵中的惡鬼,輕易就可以將人墜入無盡深淵。
立在墻角的一個四方托盤搖搖晃晃掉下來,直直沖著百里辛的臉而去。
就在托盤落到百里辛的臉上時,一只大手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托盤,將它重新放回貨架上。
周圍的風驟然停下,頭頂的燈光也恢復正常。
等燈光亮起,醫生依舊是那張嚴肅認真的臉,剛才的惡鬼仿佛只是黑暗中的錯覺。
低頭俯視著迷惘無助的青年,醫生問道“你和那個白頭發的男生一塊睡的他睡覺的時候有對你做什么嗎”
百里辛哪敢說做什么了他又不傻,還想多活幾天。
他眨眨眼睛,一臉無辜“沒有啊,我估計是累到了,一關燈就睡著了,一覺睡到天亮。”
醫生沉默兩秒,繼續詢問“你當時是不是覺得頭很暈有沒有聞到什么刺鼻的味道中間醒過嗎”
百里辛“睡的時候好像是有點暈,就一下睡過去了。刺鼻的味道倒是沒聞到,中間也沒醒過來。”
問就是不知道。
反正小爺就是啥也不知道啊,我真的是無辜的。
醫生深吸一口氣,從工具箱里取出酒精和棉球“我看了一下,你這個痕跡是被蟲子咬的,看來你們是宿舍蟲子不少,我先幫你消毒,等會兒我給你開一包藥,晚上你拿回去放在床頭位置。”
“那只蟲子就不會騷擾你。”說到最后,醫生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百里辛敢開口反駁嗎
他一個字都不敢說。
開玩笑,一個就已經讓他夠嗆的。
你們之間的抗爭,麻煩他們自己k好嗎
為什么你們來的修羅場,最后受傷的人卻是我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