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家都是平庸。當一個人可以坦然地接受自己的平庸時,也就差不多清醒了。
笑死,不妥
協也不行啊。
我還羨慕你呢,如果真的類比的話,我應該是在c班。我每次想偷個懶就會被老師逮到,每次都是老師的重點關注對象,太難了。
a班壓力也很大,初中小學高中我都是全校前三,一旦考出了前三,父母老師還有我自己的壓力就接踵而至。別人都說對考試好的學生來說,學習是一種快樂,但我從來都沒覺得快樂,我只覺得痛苦。我害怕,害怕考差。這種害怕在上了大學之后更加濃烈,我以前在我們那里都是狀元,上了大學才發現別人是那么優秀。
只能說人無完人,拒絕k保平安啊,家人們,我們都是凡夫俗子,承認自己不行有這么難嗎
你才不行我行得很
笑死,你行你上啊。
上誰啊你嗎
滾
等夏池將頭回過去,百里辛已經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失去了某段記憶。
在那三張桌子上,至少曾經出現過一名頭發是黃色的玩家。
只是他忘記了。
空氣依舊逼仄,百里辛盯著那根小小的頭發,腦海里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攢動。
金發,他好像在哪里見過才對。
到底是哪里
在記憶的深處,記憶碎片似乎被關在了帶鎖的盒子里。
有什么東西好像下一秒就要溢出來,可又被重重關在里面,怎么也掙脫不了枷鎖。
遠處,玩家的爭吵聲忽然引起了百里辛的注意。
“喂,你不要在擠我了別太過分啊”
“擠的人明明就是你啊,死胖子。滿身橫肉,你看看你占了多少地方。靠。”
“你在罵我信不信我舉報你還特么前后桌,別人都是前桌的兄弟,你這是前桌的仇人。”
舉報前后桌
一個微乎其微的畫面忽然出現在百里辛的腦海里。
就在那兩人為了地域權大打出手的時候,百里辛那松動的記憶豁然展現在了腦海里。
他想起了
金發的主人。
那個從c班升到b班,染了一頭黃發的青年。
打小報告在什么地方都是不受待見的,金毛雖然如愿以償來到了b班,但因為被鄙視干脆低調起來。
和在c班的猖狂不同,黃毛在b班格外老實,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被封存的記憶一旦打開了匣子,就如同洪水一般奔騰肆虐。
他不光想起了黃毛,還想起了另外兩名玩家。
他們根本就不是在最開始消失的,而是在剛才消失的
因為存在感太弱,不僅在游戲中消失,還從玩家的記憶里被完全抹除。
但存在感低的界限又是什么呢
是一定數量的人對他沒有印象、不認識他
因為玩家死亡而緊繃的氛圍,早就隨著記憶的消失而一并消失。
教室房門被人一把推開,那個遲到了五分鐘的老師終于千呼萬喚地出現在了教室中。
老師里面穿了一件黑色襯衣,外面套了一件純白大褂,比模特還要筆挺的雙腿踩在講臺上,老舊的講臺立刻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摩擦聲。
突兀的聲音就像一只只的小老鼠,撓著許多玩家的少女心。
“靠,帥醫生又來給我們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