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越不愿意提瑪利亞的傷心事,只是搖搖頭:“沒有啦。”
茍柱:“”這怎么還區別對待呢
他自己做過坑人的事,到底有些心虛,再加上對喻越先前情況的判斷,越來越覺得喻越是個隱藏在人群中的大佬,現在是看過自己的所作所為之后在排擠自己。
這么一想,他心底有些慌了,道歉道:“哎喲,小哥,我之前太害怕,才會跟著豹哥犯傻,又太貪心,才想著搶功勞。可我絕不會害人的,現在也知道錯了。”
彈幕:噗,阿弟變小哥。
彈幕:哈哈哈哈哈。
喻越完全沒明白他為什么忽然,只能點點頭:“那就好。”
茍柱:“”
吐血三升,這到底是原諒了還是沒原諒
或許是自己還不夠誠心
茍柱想了想又道:“今天在鎮子上也有些收獲。嘖,那些鎮民聽到我們是要給伯爵舉辦宴會,給的東西都像是不要錢,還有拿出祖傳珠寶的。就沖他們嘴里凈說奉承話,我推測伯爵實際上是個兇神惡煞而且耽于奢靡的吸血鬼,村民們迫于他的威壓,這才不得已地上貢。貴重的銀器和火都可以讓他們害怕嘿嘿,這是我推理的,因為鎮民幾乎不用銀器,除了燒飯,也不生火。”
他這么一說,喻越不知為什么有些不高興。可以聽得出來,這個人在推理的時候,都是把別人往壞處想的,這很沒有道理。
畢竟是慷慨的鎮民們給予了他們用來通關的物品。
“不一定是你說的這樣,”喻越皺眉道,繼而想了想,“雖然他們確實怕銀器。”
茍柱選擇性只到喻越贊成他的話語,不免得意:“是啊,所以我買了幾支銀制小刀,如果你們需要,盡管找我。”
林隱實在不想聽這人跑火車,面無表情轉頭道:“你們倆呢,怎么樣現在我們只剩下這么幾個人,躺可是躺不贏的。”
這話一出,泥巴兄弟倆仿若驚醒,哥哥阿大立刻說道:“我們剛才觀察過了,這座城堡的空房間很多。”
“這算什么線索”茍柱不以為然。
林隱卻若有所思:“不,這一點是有用的,按照喻越剛才說的,吸血鬼不一定記得正確的房間,可能會敲錯門。但我們卻可以幫助他們找到正確的房間,對不對”
“還可、可以用來躲藏。”弟弟阿小補充道。
“的確,”喻越雖然沒參與過討論,卻很快跟上思路,“帶著敲錯門的吸血鬼找到正確的房間,應該也可以邀請到正確的舞伴”
這條線索一出,幾個人眼睛又亮了幾分,就連一直都很平靜的林隱都激動道:“很有道理,我們趕緊核對一下各自房間的特征,然后”
她話音未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幾人齊齊回頭,古堡凹凸不平的墻面上仿佛飛速略過一道影子,黑暗中有什么東西在動作。
“畫畫。”阿小哆哆嗦嗦道,伸出手指著一邊。
只見沿著走廊、環梯的諸多畫作上,一條條蒼白的胳膊就像一根根突兀綻出的枯草,在墻壁上摸來摸去。它們正在慢慢恢復力量。
古堡中央的吊燈的光,越來越暗了。
這一幕直看得人頭皮發麻,林隱的目光沉了沉,頭頂的燭火在她瞳孔中投下一個危險的影子,她壓低了聲音說:“沒時間交流了,我們輕點過去,拿走一些珠寶,衣服男女裝各拿一套,都回房間等著。小刀呢這時候還藏什么”
眼下只能如此,茍柱從懷里掏出小刀分發,只有喻越在明確感到崽崽的躁動后,退后一步拒絕了。五個人躡手躡腳回到樓道上,將珠寶攏在衣服里,碰出的輕微響聲都能讓人精神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