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蒼白,竟然沒有慘叫,而是借著這個力道,狠狠將另一側的木架子扯過來
“咬死他”豹哥在前方怒極大叫,因為他看得出,喻越一旦將那個夾子扯倒,就能卡住豹狼。
可惜的是,少年顯然低估了豹狼的力氣,眼下他動作十分吃力,恐怕等他限制住豹狼時,自己也會傷得不輕。
豹狼得到命令,猛然張大嘴。
豹哥又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忽然,他的笑容僵在臉上。
因為他看見兩片小小的晶瑩的羽翼,如同灰霧中的飄舞的雪片那樣出現,帶著兩根細細的線條,在木架子上繞了幾圈。
他心中一緊,還未開口,只聽“咔”、“轟隆”兩聲。
是那只在他眼里沒有屁用的寵物
這只寵物的兩只線條手臂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將木架子整個帶了下來,死死卡住了豹狼和藍眼灰狼。喻越選擇的位置很巧妙,恰好能讓其中一只死死壓住另一只。
這極大的動靜打亂灰霧,就趁著豹哥的注意力被轉移的片刻,喻越已經消失在灰霧中。
豹哥留在原地目瞪口呆,萬沒料到自己還能被這少年擺了一道,偏偏肩上的血月還發出“桀桀”的笑聲在嘲笑他。
他臉上登時一片紅一片綠,冷冷盯著喻越逃離的方向“太天真了。”
接著,他眼睛向旁一斜“就憑你也配嘲笑我嘖,過來,賞你點兒。”
說罷,他抬起左臂,任由血月依附在他手腕上,像抽水泵那樣吸走他的血液。
血月看似薄薄一片,在吸血時卻像一只巨大的血蟲,身體慢慢鼓脹起來,晶瑩發亮,看起來一觸即破。
豹哥失去鮮血,面色變得蒼白,眼中卻燃燒著熊熊的恨意。
要不是喻越喚醒那個蠢貨,他就不會落到這步田地;要不是喻越不知好歹,他也不會進一步受制于這個道具。
都是喻越。
他的眼睛漫上一層血色,看起來駭人極了,從他的神色來看,他勢要找到喻越,千刀萬剮。而那兩只狼也仿佛感受到他的情緒一般,掙扎得更加厲害。
然而,他并不知道,喻越其實沒有遠去。
少年并沒有逃跑,小小的身影只藏在灰霧下方的果樹叢里,那眸子靜靜盯著血月。
其實兩只狼正是因為聞到了喻越身上的血腥氣味,才會瘋狂掙扎,可惜,豹哥只認為那是兩狼在發怒而已。
彈幕好勇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逃吧他是看出了豹哥虛弱,故意在觀察這個道具的使用方式
彈幕他怎么知道道具在進行復原時最容易被破壞
彈幕他準備做什么
準備做什么,也已經很清楚了。
喻越手中握著一小根剛掰下來的挺拔的植物尖刺,足有他手臂長短。他一邊關注著豹哥那邊的動靜,一邊用一根落在地上的破布條裹住尖刺的后端,又慢慢將尾端撕裂,再用某種特定的方式纏繞,散開。
他的神情是眾人從未見過的認真,動作很慢、也很穩,像是在制作世界上最精密的儀器。
彈幕致旋型箭羽適合短程修正路徑的媽呀好古老的技術。
彈幕箭我理解啊,但是弓在哪里
畫面中,“弓”仿佛聽到了大家的召喚,慢慢從喻越的口袋里探出圓腦袋。
彈幕
彈幕等一下,不會是
崽崽又一次仿佛回答大家的問題,它伸出兩條長長的、極其富有彈力的纖維泵手臂,兩側羽翼交握在一起。
接著,像做廣播體操一樣,將手臂向后伸展開來。
喻越白皙有力的指尖捏住崽崽的手臂,將箭羽搭在崽崽的小手上,箭鏃置在前方早已架好的箭臺上,緩緩拉開。
箭鏃直指血月。
彈幕
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