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遠遠的,只見阿吉兩手攤開道,“這樣看來,你們各自認為自己有所誤會,對嗎”
這個解釋非常合理,兩個面紅耳赤的人,一下子都不吭聲了。
“誤會已經產生,后果卻要解決,”阿吉繼續道,“現在的辦法就是約書亞賠付店長一只鵝的錢,這樣處理,大家有什么異議嗎”
約書亞立刻接話道“你明知道我沒有錢”
阿吉冷冷地說“那是因為你自己不務正業的緣故。不是在場任何一個人的過錯。”
約書亞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那樣,整個人都懵了。
他站在原地喘氣片刻,擼了一把雜亂的頭發,叉著腰轉了個圈,又放眼望了望圍觀群眾,忽然意識到這里是不會有人替他說話的。
青年帶著些臟污的臉上閃過一瞬莫名其妙的癡狂,他的眼睛忽然很亮地看著眾人,道“你們可別忘了,你們是住在誰的領地上。我可沒忘,我家世世代代都效忠于伯爵。既然你們這樣對待他的樂師,也就難怪他不肯再垂憐你們等到我能在宴會上奏樂的那一天,你們就算是求我再演奏一曲,我也不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正在背叛他”
聽到這話,人群中起了更大的騷亂,阿吉厲聲呵道“不準再亂說我們都是敬重伯爵的,從卡爾阿媽身上你就能體會到。但現在就先別說胡話了,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鎮子的安全。”
“總之,”阿吉下了最后通牒,“你必須在今天晚上到來之前,賠付一只大鵝的錢”
說罷,他示意看守著約書亞的兩個青年撤離。
約書亞不再反駁,只是回看著阿吉。
這場面有些尷尬,店長嘴里嘟嘟囔囔地走了,人群也漸漸都散開。
喻越差點被人流帶跑,十分吃力地躲開向外走的人,從他們的縫隙中向前。
這奇怪的舉動讓他變得顯眼,鐘樓前的約書亞余光瞥見什么,猛地回過頭來,恰好看到這么個少年逆著人流向他走來。
想起自己被抓就是因為這少年,約書亞臉上閃過惱火,他兩腮繃緊,雙手落在身邊緊握成拳。
那頭,阿吉也看見了喻越,不知為何,他看了一眼約書亞,又看一眼喻越,皺了皺眉。
“約書亞,不準你和外鄉人說太多”
阿吉的話音還未落,約書亞已經向著喻越走過去,邊走邊擼袖子,又回頭對阿吉很不客氣地喊“你不是已經做好裁決了嗎那就滾吧。我和這外鄉人是要敘敘舊了”
再回頭,約書亞眼中冒火,就看著那少年什么也不怕似的走上來,眼睛還越來越亮,心中更是火大。
然而,隨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還沒想好如何對付這小子,這小子竟然先開口了。
“實在抱歉,原來你是風琴師可不可以請你為伯爵的宴會做演奏”
喻越眼睛亮亮地問。
一計直球。
約書亞剛剛擼起的袖子,“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