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補充說“我喂了一顆天罡續命丹。”
襲擊來的突然,兩人除了隨身物品,也來得及拿其他東西。
這顆丹藥還是藏在金戈傘柄里,用來保命的。
要不是有這顆丹藥吊著一口氣,花長安根本撐不過這一路的顛簸。
“你們放心,交給我。”錢荼堅定的說,有了丹藥打底,對治療更有信心了。
她先拿出小包里的針灸針,扎了幾個止血的穴位。
又掏出藥粉,重新上了藥。
本來還濕漉漉的傷口,一下子就不再滲血了。
在用紗布和膠帶,將傷口仔細包扎好,在傷口處輸入了一點靈氣,加速恢復。
重新喂了一顆退燒的藥丸,過了一會,估摸差不多,把止血的針起了。
又重新扎了退燒的針。
錢荼緩慢的輸送著靈氣,刺激著穴位。
這些東西,都是在聽說花長安受傷之后,就從戒指里拿出來,放在包里。
除了這些,還有一些丹藥,不過沒排上用場。
阿花繼續擰著帕子,敷在花長安的額頭上。
靜歷在一旁看著,不曾打擾。
看小兔收回手,靜歷對她說“我要出去了,有護山陣法抵擋,他們一時半會上不來。就怕他們請來高手,到時候必有一場惡戰。”
“我在山下看到有人伏擊,撬開了一人的嘴,確實稍后會有援軍。等會我也出去。”
錢荼又對阿花說“這地方隱秘,他們很難發現。等下你和我一起出去。”
“好”阿花殺氣騰騰,昨晚要護著人,沒法放開手腳,今日有機會,一定要替花長安出了這口惡氣
靜歷只得又等了一會。
錢荼起針,花長安的燒退了一些。
她把針灸包留給葉庚年,又給了他一瓶退燒藥丸,說“要是病情反復,就針灸加藥丸來退燒。我出去的時候,會在外面撒上藥粉,如果我們不來,不要出去。”
葉庚年接過東西,點點頭,說“你們去吧,有這些,我的醫術也施展一二。”
葉庚年的針灸術也十分厲害。
依舊是靜歷帶路,往回走。
到了岔路口,錢荼把阿花身上的血蹭在錯誤的洞內,又在主路口撒上了毒藥。
三人出了洞口,把門恢復原樣。繩子依舊埋在竹林厚厚的落葉里。
天已經放晴,萬里無云,但地上的冰雹還未完全融化,空氣中滿是冰冷潮濕的觸感。
“二位施主,接下來如何安排”靜歷一臉平靜的看著二人。
“阿花,你覺得呢”錢荼把問題拋給了最小的阿花。
“當然是都殺了”阿花脫口而出,說完之后瞄了一眼姐姐,干巴巴的補充,說“我我只是見長安姐姐傷的這樣重”
錢荼嘆了口氣,蹲下來,看著阿花的眼睛,認真說“我知道昨晚你已經殺了三個人。”
“姐姐,我只是太著急了,我不是故意的。”阿花摟著她的脖子,帶著哭腔說。
錢荼把阿花拉開,繼續說“我沒有責怪你,反而覺得你做的很好,你憑一人之力,能帶走兩個人,就說明你足夠優秀。”
“真的么”阿花紅著眼睛,不敢置信的說。
“他們就是沖著我們性命來的,你若是手軟,我怕是再也見不到你們了。”錢荼眼神冰冷。
想到平時活潑好動的花長安,現在只能病懨懨的躲藏在山洞里,她流過的血,受過的傷,必定要和那個“圣教”好好清算。
錢荼也不想讓阿花手上沾滿鮮血,但末世才剛剛開始,若是心不夠狠,活下去的幾率幾乎為零。
修仙者以強者為尊,所謂的“圣教”已經視她為敵,接下來的路只會更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