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荼把機關都設計好了之后,阿花的毒藥也出來了一部分。
她就先拖著東西下山了。
挖坑,埋竹刺,掩蓋網,還有拉緊的簡易弓弩,藏在樹冠上的機關。
竹子尖銳的切面上都抹上了毒藥。
時間一轉到了下午,錢荼估摸對的援軍快要到了。
吃了廟里的齋菜,就和阿花下了山。
囑咐好靜歷,無論何時都不要讓其他人下山,如果有人強攻山寺,敲鐘為令。
錢荼兩人先去看了一下花長安,送了粥和飯。
花長安的高燒退了,但還沒有醒。
她沒事,錢荼也好放心去山下。
到了山下,阿花又把一些藥粉小心的撒在了樹葉上,只要有人路過,晃動樹枝,藥粉就會落下。
好幾個方位都放了上去,保證出其不意。
東西都備好,現在就只等著敵人送上門了。
一等不來,再等還不來。
阿花都開始抱怨對面怎么這樣磨嘰。
錢荼看看天色,準備先去練練手。
帶著阿花摸著對面的位置,這些人數的分布和上午不太一樣。
可能是自己早上殺了的那個被發現了,現在都是兩人一組,站了六個方位。
阿花用金戈傘吸引注意力,錢荼直接用匕首和有毒的銀針偷襲。
很快就剩下一組人了。
小兔正想著干脆都解決,讓來的人摸不著頭腦,這時援軍來了。
遠遠的聽著,動靜還不小。
兩人之間閃避,錢荼給阿花使了個眼色,讓她往后撤,自己則是躲在了樹上。
大約十五六個人,各自拿著兵器,站在了山腳下的階梯旁。
有人發現了被殺掉的同伴,向其中一人稟報。
其他人對他也恭恭敬敬,但這人長相普通,就是一個油膩中年大叔,有著啤酒肚和地中海發型。
修煉之人就沒有長的丑的,像他一樣另類的,錢荼還是第一次見。
既然不是靠顏值,那一定就是靠本事了,小兔不敢掉以輕心。
第一批僅存的兩個殺手,在向他匯報昨天的經過。
地中海聽了勃然大怒,本以為這是萬無一失的任務,結果連一個小的都對付不了。
手下戰戰兢兢的說了阿花的手段,和陸家人用毒的本事。
“你當我為什么親自來,還不是你們不爭氣”說完一腳就踹倒了其中一人。
揮舞著一根漆黑的棍子,直接戳在了他胸口上。
黑色的棍子上閃爍血紅色的光芒,那人被吸食了靈力和血肉,表情扭曲,看上去痛不欲生。
不過十來秒,匯報的人就憔悴瘦弱了一大圈,看上去像得了絕癥。
地中海把棍子一抽,說“再給你一次機會,下次直接把你抽干。”
手下還不停的磕頭認錯,感謝他饒自己一命。
錢荼皺眉,想看清這件武器,加強了目力,還沒看仔細,就見地中海往這邊看來,大喝一聲“是誰”
錢荼直接閃身就走,往自己設計好的地方跑去。
心中估計著,這人應該是元丹級別的魔修。
地中海見她逃跑,也沒冒然追上來,只是帶著人往這個方向靠近,十分小心謹慎。
他們走到預估好的地方,阿花往他們腳下一個不起眼的小水坑,丟了一顆藥丸。
這藥丸遇水生煙,很快淡黃色的煙霧彌漫開來,阻擋了視線。
離的最近的兩人,直接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有毒”有人大喊一聲,開始抽搐,立刻服下一顆藥,閉了氣,緩解了癥狀。
眾人紛紛服下藥丸,沒人再繼續倒下,但煙霧籠罩了這片樹林,對面站著,相互之間都看不見,極大了阻礙了他們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