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芮覺得自己坐在教室里簡直和如坐針氈似的。她還不知道是誰和何麗麗說了她和郜逸一起學習的事情的,按照何麗麗的性格,如果是當場看到的,肯定不會等她回去了再給她說教,所以,她能肯定,是別人和何麗麗說的,她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覺得自己在被監視著。
“啊”居然被拒絕了,謝浩楊有些不可思議,“哪來這么多練習冊呀”他們這學期訂的練習冊還沒有到呢,她最近好像也沒有買什么新的練習冊啊。
“麻煩你了。”她沒有辦法解釋,只能直截了當的拒絕。
說多就是錯多。
“額好吧”她都這樣子了,他也沒有辦法在說些什么,只能先應下來然后去找逸哥說了再談下一步的事情。
這小兩口,一個比一個會折磨人。
中午吃完飯后謝浩楊便給郜逸講了,他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是當頭一擊,“你確定她這么說”
他覺得奇怪。
“對啊。”謝浩楊很確定自己是一句不漏的傳下去給他聽的,半點兒添油加醋的意味都沒有。
今天是周三,距離周末還需要兩天,但是她這周是選擇留宿的,所以他大有可能無法見到她,以前聽聽她的聲音便能減少點思念,但是這周卻啥也沒有,只能看著手機里她的幾張照片睹物思人。
偏偏越看越想念。
直到周末高三放學那天,郜逸都沒有聽到她的一點兒聲音,想著還要整整一個星期才能見到她的面,而且只有短短的一天而已,他就有點兒著急了。
看著電話簿里面她慣用的那個座機號碼,他陷入了深思,思索該不該撥打過去。
蒲芮放學后留在班里學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東西,然后去飯堂打了個飯便回去宿舍了,打算洗完澡后就在宿舍里學習。
走來走去太浪費時間了。
她從書包里掏出來一條宿舍鑰匙,正想扶著門鎖打開,身后的座機就響了起來。
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也沒有人在,她們這邊每一層樓的最右邊靠近樓梯口那個位置都是有一個座機給學生打電話的,但是,這一周好像也沒有什么人留宿呀。
電話一直不停,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打包好的飯放在門口,然后挪步過去,探手去接通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找誰呀”蒲芮想看看他找到是誰,然后再幫他去找人。
“芮芮。”他一聽她的聲音便識別出來對方是誰了,心下慶幸自己還好打了電話,撞了個運氣,第一次打過來就被她接通了。
她的聲音實在是太久違,短短的一句話就讓他流連忘返了起來。
“郜、郜逸”她人都呆滯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是他。
“芮芮,是我。”他的心情有些好轉,說話都不自覺地溫聲細語起來,“這周這么忙嗎嗯”忙到都沒能抽出來半分鐘給他。
其實她并沒有多忙,被他這么一問,她便心虛起來了,小小聲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真沒有禮貌啊。
蒲芮覺得自己的性格越來越不好,待人接物也是開始消極起來了,甚至是面對著這么關心她的郜逸,她也冷漠得只回了一個短短的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