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剛剛出手這么重,你會不會有內傷呀要不我們去找治療異能者看看。”
卜文琢一直低垂的臉終于抬了起來,褪去畏縮死寂的氣息,配上一張秀美文氣的臉,也是一個如玉般的男子。
他眼眸含著寵溺道“詩妹你這是關心則亂。我剛從首領車里走出來就去找治療系異能者,主要是被首領聽到了,我們之前的隱忍可就全都白費了。”
聽到這話,安詩眼中的淚珠瞬間奪眶而出,她無力而又崩潰的道“這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呀。”
卜文琢看到她哭了,平靜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和心疼,“詩妹,別哭,看著你哭我心疼我們應該高興的。我怎么也沒想到,他今天一開心,竟然就將你指給我。免了我們一番算計。至少,現在我能護著你了。”
安詩并不傻,她毫不猶豫戳穿卜文琢編制的美夢。
“只要我們在他手下一天,我們誰都護不住。在海城基地首領就是天。”
今天韋瀾將安詩指給了卜文琢,明天他要是想要回來,他們兩個又能做什么
安詩圓而潤的眼睛里含著淚珠,里面的淚光好似揉碎的珍珠。
只有他們兩個人才明白這話里的絕望。
整個海城都是變態,而海城基地的首領則是變態中的變態。
喜怒無常,殘暴血腥,霸道古代暴君所作所為都不如他十分之一。
卜文琢和安詩都是異能者,他們作為海城基地規則的受益者,同時也是最大的被壓迫者之一。
都怪他們當時腦子迷糊,聽信了別人的讒言,說海城基地善待異能者,對異能者的待遇和尊崇是華國各大基地之首,一時沖動來到了這里。
結果話是說的沒錯,可海城基地最優待的是基地首領。
首領之下,全是奴隸。
畸形的制度下唯一的得益者只有海城基地的首領。
安詩不斷的擦拭著眼眶留下的淚珠,眼眸中閃過一絲決絕,“二哥,我們跑吧”
卜文琢并不意外聽到這話,因為在此之前,安詩已經無數次向他哭訴著要離開海城基地。
卜文琢沒有急著說話,只是閉上雙眼將安詩緊緊的攬在懷里。
等到安詩的情緒穩定了下來,才慢慢出聲,“詩妹,你知道的,我們付不起失敗的代價。”
海城基地的規則如此嚴苛,自然不是沒有人逃跑的。
韋瀾又怎么會看著這種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呢
對他來說,進了海城,那就是他海城的人,死也得是海城的鬼。
除非是海城基地不要的人和韋瀾施恩放出去的人。
他以雷霆殘酷手段虐殺了一大批逃跑者,每一次實施懲戒都會在公眾的眼皮子底下,為的就是威懾群眾。
韋瀾對異能者的要求則是更為嚴苛,為了維持他的尊嚴和地位,幸存者或是還有可能僥幸逃生,異能者則絕無可能。
韋瀾會親手殺死每一個出逃的異能者,曾有人逃到了京城基地,跨越了大半個華國,事情鬧得轟轟烈烈,引起了各大基地的注意。
可最后那個人還是被韋瀾給抓了回去,在海城基地的凌遲臺上將其千刀萬剮。
多少人在那之后,午夜夢回,都是韋瀾滿臉獰笑,手持利刃滿身血腥的模樣
連京城基地都不敢收留海城基地逃出去的人,還有哪個基地敢和海城基地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