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電影終究是電影,給人的感覺遠不如親眼見到那樣令人渾身汗毛聳立。
古子修一如既往的淡定,唇瓣掛著斯文儒雅的笑。
“如你所見,如你所想。”
時默的一顆心如墜冰窖,渾身冷的發顫,簡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她該害怕的。
不管是害怕這些東西亦或者身邊這個男人。
可不知為何,除了剛剛初見時的一抹震驚,此刻她的心情竟然格外的平靜。
“你來這里,是來毀了它的”
時默的語氣也趨向于和緩。
“差不多吧。這東西,不能留。”
兩個人并肩踩在紅地毯上朝著前面走。
時默忽然發出一聲輕淡的笑,“怪不得你要支開新武。”
這樣的場景如果給新武看到了,就算關系再好,也會心生膈應。
而且多一個人知道,這些東西的消息就多一分泄露的可能。
好似將這扇大門打開后,古子修也褪去了身上的神秘。
和時默說話也不再半遮半掩了。
“支開他只是順便,并不是必須。我更加在意的是你的反應我很高興,默默,你的反應令我很開心。”
沒有懼怕,沒有退避,更沒有像看一個變態和瘋子一樣看著他。
這樣就夠了
燈光一點點的亮起,更多的透明玻璃罐子印入時默的雙眼。
這條路很長,紅地毯像是漫無邊際一樣,時默感覺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格外緩慢。
當走到重點時,一個玻璃罐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能被擺放在終點,就已經顯示了它的重要性。
和其他玻璃罐子不一樣,這個玻璃罐子里裝的是人。
一個完完整整的俊美男人。
他的五官深邃,面容剛毅冷酷,每一分都恰到好處,俊美的如同西方雕像里的神。
所謂的刀削般的面龐并不是虛言,起碼時默是覺得這個詞語形容的很貼切。
除了肌膚有些顯露出不正常的青色外,這個男人和其他罐子里的生物相比,簡直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最主要的是,時默看著他的臉龐,總覺得有些眼熟。
雙眼下意識的朝著身側的古子修看去。
表情驟然一怔。
他們的側顏,竟然是一模一樣
古子修面無表情的勾起唇角,并沒有打算隱瞞時默。
“忘記給你介紹了,這位是我的父親也是我的啟蒙老師。一位為科學和愛情瘋狂的男人。”
時默的表情怔怔的,她的腦子里似乎滑過很多想法,又似乎什么都沒有想。
喉嚨干澀無比,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空氣有那么一瞬間的凝滯。
時默最后只能生硬的問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這似乎是古子修第一次直接的讓她看到他的另一面。
那個曾經試圖殺死她的那個男人,唇瓣的笑從來不是溫柔的,是嗜血而瘋狂的。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呀。”
從進入這片空間,古子修的表情就一直是淡漠的。
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的眉心流露出一抹放松,還有回憶過往的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