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聽到薛宇剛剛說能夠治療好大郡主的那一刻心魔更是被放大到了極致,她在害怕,害怕大郡主的腿能夠站起來之后奪去她的少城主之位,甚至在那一刻她心中竟然泛起了殺意。
其實就連陳楚楚她自己都沒有感受到,但對身據他心通的薛宇來說卻被輕易的捕捉到。
“子嬰。”
“公子,您叫我。”
“你感覺二郡主如何”
“啊”
“照實說。”
“二郡主胸有溝壑、英姿颯爽、仁心仁德、關愛子民,如若能夠成為城主定當是花垣城之福,百姓之福。”蘇子嬰快速的說道。
“哈哈,看來你對二郡主的評價很高啊”
“這些不是小人的評價,是整個花垣城對于二郡主的認可,小人不過是復述一遍罷了。”蘇子嬰恭敬的說道。
“既然你如此崇敬二郡主,那我把你送給二郡主可好”薛宇道。
嘭
蘇子嬰砰的一聲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地說道“公子,可是嬰嬰做錯了什么事還請公子責罰。”
“不用這么害怕,你并沒有做錯什么事,你從小便生活的裴府,也算是與我一起長大,我知你心有抱負,也有施展抱負的能力,只可惜這花垣城女子當家,男子無出頭之路,繼續待在我這個裴府當仆役實在是埋沒了你的天賦,我將你送于二郡主身邊為二郡主出謀劃策,如此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你可愿意”
“小人小人”
“去吧”
蘇子嬰咬了咬牙,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對著薛宇重重的叩了三個頭,并沒有說什么,隨后起身離開。
“樂松。”
“小的在。”
“以后這府中的大小事就交給你來管。”薛宇輕聲說道。
“是,公子。”
“把這些東西送到日晟府,交到大郡主手中。”
“是。”
說完薛宇遞過一打裝訂好的紙。
“大郡主,您又寫遺書呢”梓竹一臉的無奈道。
坐在輪椅上的大郡主在陽光下看起來異常的溫柔,身材裊裊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發流散如瀑,纖腰一束,輕分;五官玲瓏精美,面似桃花,珠圓玉潤;皮膚粉膩如雪,冰肌玉骨,軟語嬌音;只須俏目一回眸,那鮮花便綻放萬紫千紅;只須丹唇稍開啟,那黃鶯便婉轉珠玉佳音;只須蠻腰輕搖曳,那翠柳便飄拂春風幾度。
如果忽略那張輪椅的話三位郡主中大郡主才是最漂亮的。
大郡主放下手中的毛筆,將已經寫好的書信輕輕折了起來然后裝進特定的信封中。
信封在外面寫著遺書兩個是碩大的字,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在遺書的下角還寫著日期。
梓竹很是自然的結果遺書,然后放在早已準備好的盒子中,盒子中還放有一沓同樣的書信,每一封信封上都寫著遺書兩個字,唯一不同的應該就是下面的日期了。
“我說大郡主,您就別寫這些遺書了好不好,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什么要每天寫這些東西。”梓竹無語道。
陳阮阮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眼睛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按理來說如此美景應該充滿了歡喜,但不知為何在她的心中卻充滿了悲哀。
“你不懂,你看外面的廣闊天地是如此的美麗,但這種美麗又能夠延續多久,也許一陣風一場雨不能讓這一切毀于一旦,從來沒有長久的溫暖與幸福,我不知什么時候也會像這一樣消逝的天地之中。”陳阮阮語氣中充滿了悲涼,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抑郁之中。
梓竹也是一陣無奈,每天被這大郡主散發的抑郁之氣洗禮自己竟然還能好好的活著,真是感覺到意外。
陳阮阮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突然之間渾身一顫,眼神中閃過驚恐的神色。
“怎么脫發了梓竹,快將門關上,不要讓風吹進來。”
“怎么了,大郡主”
“趕緊把門關上。”
“是。”
“再將我準備的大麥、黑芝麻、黑豆、芡實、蓮須、核桃這些食材全部拿過來。”陳阮阮快速的說道。
“是。”
一根脫落的頭發就將大郡主搞得心神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