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淡淡的藥香從薛宇的體內散發,慢慢的朝著四周擴散。
整個人就像喝醉了酒一樣趴在桌子上酸軟無力。
之前說過周少樸的體內積累了大量的藥毒,畢竟成天當成藥罐子來用想不積累都難,關鍵是還沒法消化。
這些藥是吊著他命的關鍵,但同時也是將它進一步推入深淵的黑手。
就是這么蛋疼,沒辦法。
薛宇通過吐納術20就是要不斷的將這些藥毒散出去,同時又要用這藥力吊住自己的性命,抽繭剝絲,一點一點的來改善自己的身體。
作為一個最頂級的大國手,薛宇自然能夠輕易找到解決自己身體的辦法,只是比較麻煩而已,但總比等死強。
坐在床上的林靜云此時也是心緒澎湃,心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至少這一刻卻是極為復雜。
家道中落只剩下她和母親相依為命,開始的時候都是富家小姐沒有做過什么農活,但這么多年下來也慢慢的變成了所謂的窮苦人家,奈何人有生老病死,疾病痛苦,一場場大病將兩人的家底全部好看更是不惜去借貸治病。
那一沓的借據才是林靜云嫁入周府的根本,只是沒想到自己的丈夫卻是一個如此恐怖的殘廢。
看著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的周少樸,林靜云心中不知為何升起一股憐憫。
他一定很痛苦吧
我是一個啞女卻被嘲笑了這么多年,而他生在這深宅大院之中卻是一個殘廢,外面從來沒有聽過他的傳聞,定然是一直躲在這深宅大院之中不愿外出,這里對于他來說更像是一個囚籠一樣。
我現在已經嫁給了他,但他卻不要碰我,想來也是擔憂自己,不愿意拖累自己。
林靜云生性善良、純潔,看了看四周的那些大紅喜色,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
緩緩站起身朝著薛宇身旁走去,看著趴在桌子上正在收拾的薛宇眼神中也滿是柔弱。
今天本是他的新婚之夜,可自己這個新娘子在床上坐著而他卻趴在桌子上睡覺,這如何對得起他
這個時代的女性還是比較溫柔的,男子就是她們的天,是她們的地,是她們的全部,因此對于現代人來說一個小小的尊重的舉動對于他們來說都是愛的表現。
正在修煉的薛宇緩緩睜開雙眼,明顯的感覺到有人捅了捅自己,幸虧這只是最為低等的吐納術,而且自己已經達到宗師級別行走坐臥均可修煉,不然如此被人打斷很容易出問題的。
疑惑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林靜云。
林靜云雙手在胸前比劃,眼神也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嗯,啞語
啞語薛宇也會,當年還曾主動學過,技能欄里早就躺著了,只是沒用過而已。
現代啞語和民國界的啞語有些區別,不過區別不大,伴隨著林靜云那如同會說話的眼睛很輕松就能夠看懂。
“你讓我喝交杯酒”薛宇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