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二柱,今天的飯菜怎么樣”周福笑著問道。
“當然是好了,簡直比過年都舒坦,就是酒有點少。”
“對對對,酒太少了,一人才喝兩杯就沒了。”二柱抱怨道。
“去,得了便宜還賣乖,你那酒量誰愿意跟你喝酒,喝兩口就行了,大少爺也是怕有人喝多了找事兒,以后想喝酒就去找我,我帶你們去桂香樓喝,那里的酒,滋味真是絕了。”
“說好了啊不準反悔。”
“誰反悔誰是孫子。”
“找抽是不是是不是感覺這么多年沒打你們倆皮癢癢了。”周福怒視道。
幾個人又吵鬧了一會兒。
“哎,樸哥兒呢剛剛還在敬酒怎么不見了”狗蛋疑惑的朝著四周瞅了瞅。
周福故意嘆了一口氣,道“少爺身體不好,下去休息了。”
“身體不好不是說已經治好了嗎”
“病是治好了可卻留下了病根呀,要知道當年可是從山上掉了下來不死都是萬幸,不然當年老爺也不會哎,不說了喝酒喝酒。”周福嘆了一口氣說道。
其他人也是沉默了下來,當年的事情他們這老一輩可都是記得清清楚楚,年輕人不知道他們又怎么會記不住了。
眾人也沒有多言都陪著周福又喝起酒來,隨著幾杯下肚腦子也開始囫圇起來。
周福更像是喝多了,雙眼通紅“你們幾個狗東西是不知道當年老夫人苦啊所有人都勸著我別再跟著老夫人一家了,可我不信啊當年要不是老爺我早就餓死了,是老爺給了我一口吃的帶著我出去闖天下,老爺是不在了,但我是那種狼心狗肺的人嗎當時我就發誓,不管怎樣我都要護住老爺的血脈,就算是死了也是我先死在前面,你們說我做的對不對”
旁邊的幾個人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不管自己會如何做但每個人都希望遇到這種人。
二柱豎起大拇指道“福哥義薄云天。”
周福笑著將二柱的手打了下來“屁個義薄云天,我就是看不慣,當年老爺人多好,發財了也不忘鄉親,給大家蓋房子找活干,修橋鋪路,可就是有那么一群白眼狼欺負人家孤兒寡母,知道為什么老夫人這次不來嗎哼,就是給他們臉,老夫人要是來了老族長都坐不下去,算了,不說了,喝酒喝酒。”
其他幾個人也是沉默了下來,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吃絕戶墳在鄉下是常有的事兒,不過這個絕戶是沒有后代或者沒有男丁的意思,在他們的認知中女兒早晚都會嫁人,這一家早晚破敗。
可當年周寶川死了可還留下兩個兒子,雖然都還小但絕對不是絕戶,如此做不過是看上了人家的家產而已,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如果不是周寶云老族長的兒子周家莊早就鬧騰起來了,這也是為何這么多年老族長依舊沒有退下來的原因,不是他把持著位置不愿意下來,而是周寶云這個少族長沒有多少人服的,當年的事實在是傷了眾人的心。
如果周少樸一家從此破敗銷聲匿跡了也就算了,人家不僅沒有破敗反而發展的越來越好了,越是這個牌子在那擺著越能夠讓人對周寶云不滿。
隨著一盆盆米飯一碗碗肉的消失,眾人也大都吃飽了肚子,隨行的伙計又趕緊將禮物一樣一樣的奉上去,惹得的眾人一聲聲稱贊。
吃過飯的眾人各自返家,摸著肚子舒舒服服的曬太陽。
同樣的,總有一些年輕的不知道當年的事的人會好奇周少樸的身份,平安城周家布莊距離周家莊太近了,很多人都聽過也在進城的時候見過,可現在卻突然知曉原來周家布莊竟然也是自家的人,這實在是太令人好奇了。
然后下意識的想要向一些老一輩的打聽原因,如果是之前有著老族長的鎮壓這些是自然也不會說出來,可酒壯慫人膽,酒后吐真言,于是乎當年的事情被講了出來,畢竟也不是什么太過于嚴密的事兒,老一輩兒的基本上都知道。
緊接而來的便是一聲聲驚詫,然后就是咒罵。
聽故事的人總喜歡把自己代入其中,年輕人嘛總是熱血,一想到如果是自己死累活的賺取家業,死了之后自家的老婆兒子被人欺負,這特么的誰受得了。
周少年雙拳緊握,一雙眼睛瞪的老大,呼吸急促咬牙切齒道“爹,當年您就這樣看著”
周少年的爹瞪了自己兒子一眼,正要開口叫罵,最后嘆息一聲道“不然還能怎么樣他畢竟是老族長的兒子,而且少樸一家人不也沒事兒。”
“沒事那是樸哥兒命大,是老夫人有能耐,不然還不知道把人家欺負成什么樣子呢真要是到那個時候寶川叔可就絕后了。”周少年怒氣沖沖的說道。
“那倒不至于,不管是老族長還是我們都不會讓寶川絕后的。”
“那也不行,爹你當年怎么就這么窩囊,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