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無需多慮,雖然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的確沒有什么大志向,每天就喜歡躺著看書,進入神廟也是意外,這次如果不是林珙惹到了我我才懶得出手呢之前的言冰云也是,我不喜歡有人站在我的頭頂高高在上把我當做棋子,當然我也懶得去做什么執棋手,當一個旁觀者就不錯,所以只要你們別招惹我我會很溫順很無害,如何”薛宇笑著說道。
不知為何慶帝突然覺得眼前之人很討厭,甚至可以說是厭惡,尤其是那張笑臉總想把他給打爛。
“陛下志在天下,神廟呵呵,雖說這里是很多人的追求但想必并不是陛下的。”
“你很了解朕”
“對,我在神廟中看到過關于葉輕眉的記錄,別問我什么記錄,問了我也不會說,沒法說,被下了禁口令,同樣也是因為葉輕眉留下了一些小東西才逃出來,所以嚴格算起來她也算是我的恩人,本來想出來報恩的誰知道人已經死了,然后當然要去找一下她兒子了,所以”薛宇聳了聳肩道。
慶帝眼睛一瞇,隨口問道“你既然是來找葉輕眉那應該也知道她是被人殺死的,就沒想過為她報仇”
“還是算了吧,人死債消,我只是利用了她逃離神廟時的漏洞同樣走了一遍,說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也不為過,如果她還活著我自然要感謝一番,現在人死了對她兒子好一些也是理所應當,對于你說的報仇,還是算了吧,有她的兒子呢,我最多給她兒子一些便利。”
慶帝深深的看了薛宇一道“你還沒有告訴朕,為何要接近范閑”
“報恩啊”
“報恩”
說完直接邁步離開,輕松自然,根本不理會坐在上面的是堂堂的慶國皇帝,一國之主。
就在薛宇即將跨出大門的那一刻慶帝再次開口道“等一下。”
薛宇故作疑惑道“干嘛我等著回家吃飯呢”
說完薛宇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大聲道“整個慶國都是你的地盤,尤其這里還是京都,我來到你的地盤生活當然要來拜見一番,現在人也見了,話也說了,沒什么事我就走了,告訴你的那些手下別來打攪我就行,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但有時候也很難說話,只要別惹到我或者是惹到我身邊的人你們就當我不存在,要是實在害怕我住在京都會鬧出什么麻煩那就忍兩年,過幾年我就走。”
“你要走”
薛宇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當然了,成為大宗師雖不說天下無敵吧但是至少沒有什么能夠再威脅到我的了,我無心富貴,最喜歡干的事就是到處溜達轉轉,要不然也不會意外的溜進神廟,真以為我要去那個鬼地方啊,等我在京都玩夠了就換個地方,也許下一次就去北齊了,拜拜了您勒”
薛宇隨意的拱了拱手道“謝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
大殿之中坐在龍椅上的慶帝面無表情的看著薛宇,也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么。
一道黑影朝著薛宇襲來,速度并不快輕松就被抓到手中。
“這是朕的令牌,如朕親臨,真要是有不長眼的惹到你頭上不要隨意殺戮,可用此令牌。”
薛宇低頭看著手中的令牌,黃金打造,一面雕刻龍形,另一面寫著一個令字,做工很精細,很難仿造。
轎子并沒有抬到甜水巷就停了下來,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因為有禁宵令的存在路上并沒有人,除了一些巡邏的看起來極為空曠,不過這對于權勢來說根本無用,該出來的還是出來,就比如站在薛宇門前的兩個人。
薛宇臉色有些不爽道“不會白天來嗎,大晚上的擾人清夢。”
“薛公子不是還沒有休息嗎多有叨擾還請恕罪。”坐在輪椅上的陳萍萍笑著說道。
離開皇宮的薛宇直接坐在轎子上返回自己的甜水巷。
今天晚上的確挺累的,面對慶帝這個老陰逼真是麻煩,雖然可以確認慶帝不會對自己動手,但如果想要繼續留在京都還得有一番說辭,不過今日這一番話九真一假,慶帝會不會信薛宇不知道,但之后應該會少很多麻煩事兒。
不過也無所謂了,大不了就是干,真要是惹惱了自己大不了狙了他,不就是改變劇情嘛又不是沒這么干過。
也不進家門,薛宇跟一個平民百姓一般直接坐在墻角。
“陳萍萍找我什么事兒”薛宇道。
陳萍萍拱了拱手道“薛公子晉級大宗師,在下作為鑒查院院長自然要來恭賀一番。”
又是一個老陰逼。
說實話薛宇很討厭這種老陰逼,這種人腦子很好,喜歡布局,而且可以用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來布局,最善于玩弄人心,跟他們聊天就算開著他心通也不行,上一個念頭是對下個念頭就是錯,反正就是想的很多很麻煩。
薛宇對著站在一旁的王三擺了擺手,很快一個小凳子被搬了出來。
“老陰逼”
這個詞陳萍萍雖然沒聽過但憑借他的智慧很輕松就能理解,但也因為理解臉色猛的一僵。
“多謝謝公子夸獎。”
“恭賀過了吧,可以了,那就回去睡覺吧”
“額看來薛公子并不歡迎我,可是因為言冰云的事情”陳萍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