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是如此,至于暗中就不是老奴能知道的啦沒有陛下允許老奴也不敢去調查譽王。”高湛諂媚說道。
蕭選還是有些不相信事情會如此巧合,但根據高湛所說譽王的確是從頭到尾沒有參與到集中,搖了搖頭道“好了,傳旨三司會審,按朝廷法度處理樓之敬即可,對了,兩案并一案,讓靖王去處理。”
高湛低聲說道“這幾日譽王一直都在家中閉門,從未外出,而且報案之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富商而已,好像跟譽王沒什么關系。”
“真的沒什么關系”
“蘇兄,你能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言豫津一臉興奮的說道。
薛宇也笑著說道“從我來到京城之后還從來沒有到你府上拜訪過,實在是失禮,沒事特來看看你。”
高湛愣了一下,點頭道“是。”
言豫津一身勁裝,手中拿著長劍身后還背著一把長弓。
“是不是閑著沒事干嗎出去打打獵,蘇兄要不要去哦哦看我這腦子,今天不去打獵了,走,快進屋暖暖。”言豫津道。
“哈哈,我們是朋友哪有什么失禮不失禮的,況且你身體本來就不好,現在天氣也愈加的寒冷還亂跑什么。”言豫津關切的說道。
“這一身要去干什么啊”
“我爹出去了,可能要晚點才回來,哦蘇兄今天是來找我爹的呀不過我爹這些時日一直喜歡在道觀里泡著,可能得晚些才能回來。”
薛宇點了點頭,道“豫津,你這幾日都去哪兒了,好久沒見你了。”
兩人邁步走入房間,言豫津更是讓下人趕緊升上火盆。
“言侯爺呢”
言豫津思考了一下,興奮的說道“我心中最具使臣氣度的當是書中所載藺相如,出使虎狼之國。面無懼色便可壓群臣,膽可鎮暴君,既能完璧歸趙又不可辱君信國威,真是慧心鐵膽不外如是。”
薛宇笑了笑說道“你也不必羨慕古人,其實在我大梁境內曾經也出過這樣一位使臣。”
言豫津伸出手在火盆上烤了烤,隨口說道“哦這些日子啊我天天在家呆著呢,我爹說不讓我出門,也不知道因為什么,就只能天天在家打馬球了,太無聊了,前幾日打馬球直接把球打飛出去還驚了夜秦送禮的車隊,蘇兄你是沒看到那個夜秦正使,一副獐頭鼠目的樣子,開始是兇悍后來又討好,一點使臣氣度都沒有,雖說夜秦是我大梁國的一個附屬小國,可畢竟也是一方之主,好好挑選幾個人來好不好。”
薛宇也是一臉感興趣的模樣,笑著說道“那你覺得什么樣的人才能做一國使臣呢”
言豫津天后更是心臟狂跳,面露興奮之色,大聲說道“我大梁竟然有如此膽識之人,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
“陳年舊事,漸漸不被人提起,我比你們年長幾歲也是在小時候聽長輩們說過一二。”
“真的不可能吧我怎么沒聽過。”言豫津疑惑道。
薛宇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神色中滿是回憶道“37年前,大渝、北燕、東海三方聯盟,意圖共犯我大梁,裂土而分,當時敵人以5倍的兵力綿綿軍營直壓我大梁邊境,那名使臣年方二十,手持王仗櫛節,絹衣素冠,只身一人穿營而過,刀斧脅身而不退,他在敵營王帳之內舌戰群臣,心堅如山,舌利如刀,當時敵人的利益聯盟本就松散,被他一番游說漸成分崩離析之態,我王師將士一舉反擊,方解此危,如此使臣當不比藺相如失色吧”
言豫津臉上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下去。
“難道你以為令尊這個侯爵之位只憑他是嚴太師的兒子,有國舅爺的身份便可輕易得來嗎”薛宇反問道。
“怎么能是陳年舊事呢如此膽魄,如此大事我大梁應該宣揚此事此人啊”言豫津不滿道“37年前,年方二十,那今年應該57歲,此人還在世嗎如若再世我真想一睹他的風采啊”
薛宇放下手中的茶杯,面露敬佩之色道“他當然在世,那人就是你的父親,言侯爺。”
言豫津還是有些不信,腦海中充斥著各種疑問,但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薛宇口中所說的英雄人物竟然是自己那個經日流轉于道觀的爹。
“蘇兄今日前來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