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是不是想奴婢了啊”
香蘭望著正殿內有燈光,還以為是沐晴回來了,衣衫不整的就跑了進來。
開玩笑的說著與沐晴的日常玩笑話,卻在看清來人時一愣。
趕忙伸手扣好衣衫,慌亂的請安道
“皇上皇上,您怎么來了皇上吉祥”
任誰看了這個場景都會以為是沐晴出去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雍正本來就因為白天年羹堯的事兒,而滿心怒火。
此刻見香蘭這模樣,也不聽解釋就直接把人拉近了臥房之中。
雍正一波操作直接看懵了周明海和身后的小信子。
“皇上皇上您看清楚啊奴婢是香蘭是香蘭啊不是寧妃娘嗚”
周明海聽著心儀姑娘的嗚咽之聲,緊緊的撰著拳頭,致至關節變白。
掌心緩緩滲出斑斑血跡,也沒能挪動腳下一步。
“師傅我們還是把門關上吧當心皇上受了風”
殺人誅心
小信子并未沒看出自己師傅對寧妃娘娘的侍女,香蘭的心思。
可是,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更何況是身為太監的男人,如何與皇上爭
又怎么敢跟皇上爭
香蘭在里面的嗚咽聲,猶如陣陣悶雷,在周明海耳邊炸裂開來。
可是也疾風驟雨瘋狂來襲之際,周明海連給心儀的姑娘披件衣服都做不到。
天空瀝瀝飄起了細雨,仿佛是老天爺都為這些人哭泣。
只是不知它哭的是沐晴一心為大清謀事,而雍正卻盛怒之下不分青紅皂白的,寵幸了她最為信任的宮女呢
還是此刻,榻上后悔莫及的雍正。
亦或者是,單身跑入雨中的香蘭。
以及身后默默關注著的周明海
香蘭不敢哭出聲音,只是跪在院里迎著雨水,讓它在自己的臉上似意蔓延
偶爾的嗚咽聲,也被幾聲悶雷掩蓋。
西貴堂內的沐晴,突然在不大的雷聲中驚醒。
右眼皮一直跳,跳的她心慌。
這偌大的后宮之中,能讓她懷念的只有兩處而已。
若是養心殿有事,那必然滿宮里皆知
難不成是鐘粹宮中出事兒了
沐晴自我安慰道:“不會吧若是有事兒,香蘭一定回來通知我的啊”
但心內的慌亂還是讓她從榻上起身,準備回鐘粹宮中看看
身邊的哈斯卡姑娘被沐晴的動作驚醒。
“怎么寧妃娘娘是睡不慣這西貴堂的床榻嗎”
看得出來哈斯卡并非嘲諷,而是把自己當做朋友的關切。
沐晴輕輕的搖了搖頭,抬手按著胸口的位置,說道
“不知為何,心下總是覺得慌的厲害,我的回鐘粹宮中去看看”
哈斯卡聞言,先沐晴一步起身。
干凈利落的披上披風,沐晴望著哈斯卡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的動作,問道
“你這是做什么”
哈斯卡疑惑道:“你不是說心慌,要回宮看看嗎”
“是啊可你穿什么披風啊”
“這么晚了難不成讓你一個人回去不成”
人在情感脆弱的時候,最容易被感動,沐晴眼底升騰起一層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