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似有人在遠去,哪怕隔著一條通道,蠶皇都能看到一角白衣飄落而下。
巴掌大的衣袖,帶著縷縷道韻,像是信息之源,傳遞著一些消息。
“有道祖下界嗎”蠶皇看著那化成光雨消散的衣袖,久久未語。
他剛熬出了頭,但等待他的將是一個無比重的擔子。
道祖下界,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人,對方多半是為了小祭而來,同時也為了防止這一紀元出現可怕的人杰。
至于該怎么做,這不言而喻。
一個黑白各占一半的法螺無聲無息出現,而后被吹響。
這一刻,螺音浩蕩,以魂河為中心,蕩遍諸天萬界,讓一個又一個仙王抬頭,讓一片又一片眾生驚悚。
古老的召喚之音在傳遞,回蕩在四極浮土、天帝葬坑、古地府、輪回路,讓一片又一片詭異生靈從沉睡中蘇醒。
這一刻,諸天萬界都似乎被黑暗遮蓋了,不祥的氣息擴散進天地間,讓每個看到的生靈都在驚悚。
“又要來了嗎這次誰能阻攔”
“我們從來都不需要人拯救,時代的浪潮在推動,我們本身就處在最前沿,退無可退,唯有一戰”
有人平靜,也有人慌亂,大難將臨,每個人的意志并不相同。
“是魂河竟然還有一個無上”陽間第一山中,一眾老人皮抬頭,看著那諸天中顯化的古地。
那是一個環繞著多重光環的男子,他從一口石棺中的蠶蛹中坐起,嘴邊法螺浩蕩,在召喚著幾大厄土中的大軍。
“怎么是他那個王八犢子,我認識他,他在洛帝的時代就曾出現過,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那只蠶竟然還成了無上”
一個又一個紀元的累積,很難想象,幾大厄土中到底有多少黑暗強者,但毫無疑問的是,哪怕沒有無上,那些生靈,也足以輕松覆滅諸天。
但,法螺的響起,不止有黑暗大軍,同時,在那祭壇上方的通道中,也有人影降了下來。
那是一個黑袍男子,他很高大,只身立在祭壇上,不祥的氣息澎湃,像是無邊瀚海一樣,要淹沒諸天萬界。
這個無上更加可怕,像是走到了一條路的終點,只差一絲,就能成為路盡級的存在。
“又一個無上”諸天中的生靈漸漸的開始了絕望。
但,這種情緒剛一蔓延,又有兩道人影下界了,一個灰發老人,一個詭異生物。
他們立在祭壇上,顯化在諸天萬界,眸光冷漠,身姿高高在上,像是一個個無情的劊子手,隨時都會落下屠刀。
“無兄,看來不用我們出手了,這諸天比想象中的要差太多,竟然連一個道祖級都沒有。”灰發道祖冷笑。
“聽說諸天中疑似還存在著一位上蒼女帝,此時不易動手”黑袍男子平靜開口。
“上蒼帝是有一個,和那個可怕生靈同族,我覺得可以讓下面的人先出手,我們先觀察觀察”最后一位道祖猶豫了一下說道。
這突然的一幕,讓蠶皇一陣古怪,這三人來勢洶洶,他原本也想找這個借口,但沒想到,竟然被那黑袍人捷足先登了。
“你們確定是來覆滅諸天的還是說這三個家伙中也有臥底”
蠶皇突然有了些明悟,有些明白女帝為什么走的那么干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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