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燁一怔,臉色驟然轉冷,平聲問道“玄機國師怎么知道這是溶血之毒”
壤駟寒山面顯不愉,正要反唇相譏,壤駟葵輕聲回道“王爺,國師長于醫道,最擅長解毒了。”
不等李承燁說話,萬隆帝六神無主的望著鹿玄機,顫聲說道“玄機國師,可有辦法醫治云妃”
鹿玄機凝重說道“我只能暫且封住云妃娘娘的經脈,阻止毒性蔓延,要解毒還需仔細斟酌,這種毒我也只是聽說而已。”
云妃張口又吐了一灘鮮血,朱唇微顫,似是有話要說。
萬隆帝急忙附耳過去,仔細聆聽片刻,突然眼前一亮,大聲喊道“玄樓呢,玄樓在哪里”慌張神色中有一絲希冀,高聲喚道。
身旁幾人這才想起方才宮宴時沒有看見李落的身影,似乎從城西回來之后就沒有再入宮。
鹿玄機微顯愕然,不知道眼下這個時候喚大甘定天王過來有什么用。
李承燁不敢遲疑,沉聲說道“還請玄機國師援手,封住云妃娘娘經脈。”
說罷回首喝道,“來人,找李落過來。”
宮中侍衛領命,急忙奔出萬盛宮,四處搜尋李落的下落。
鹿玄機向壤駟寒山和壤駟葵低聲說道“你們兩個在殿外等我。”
壤駟寒山和壤駟葵應了一聲,壤駟寒山頗是不忍的看了云妃一眼,如此玉人突遭橫禍,著實讓人感慨憐憫不已。
這個時候的李落正獨自一人待在巡檢司里翻看過往公文,凡是巡檢司追究問責的朝廷官吏,李落都要再仔細翻看一遍,免得出什么紕漏。
萬盛宮里的宴會,多李落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反正這個時候還沒想好怎么面對北疆來客,索性避而不見。
李落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端起茶杯剛要喝茶,突然門外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人,見到李落便驚慌喊道“王爺,不好了,出事了”
李落一怔,茶杯停滯在嘴邊,愕然不解的看著慌慌張張的將士。
來人是禁軍偏將,隸屬霍裁亂帳下,見過李落幾次,對李落甚是尊敬。
李落沒有怪罪禁軍將士擅闖巡檢司衙門,揮手示意跟過來的巡檢司侍衛各去忙碌,隨即和聲問道“不急,慢點說,什么事如此驚慌”
“王爺,宮里出事了,貴妃娘娘身受重傷,命在垂危,皇上命小人找王爺入宮的。”
李落神情一僵,眼皮微微跳動,深吸了一口氣,沉聲問道“怎會受傷的人在哪里”
“末將不知道貴妃娘娘怎么受傷的,人還在萬盛宮,骨雅使團和朝中大臣這會也困在宮里了,看樣子好像兇險的很。”
李落長身而起,低喝道“走。”
兩人急急出了巡檢司衙門,禁軍將士在前,手持禁軍令牌,高聲呼喝,命行人避讓。
李落穿皇宮城門而過,不曾下馬,原本這是掉腦袋的大罪,不過事出緊急,守城的禁軍將士大略也知道宮里出事了,見李落飛馬而來,早早打開城門,不敢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