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愣,良久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道“王爺,這里的事固然有違天理,但其中另有苦衷,并不只是王爺看到的模樣,還望王爺能寬恕一二,日后定有分曉。”
“以天下為任,自然沒有小事,我猜不出這其中是真是假,倘若真的有什么事動輒會影響天下蒼生,不妨說給我聽聽,只要不違道義,我自會助你們一臂之力。
但這等囚禁無辜百姓,以人命飼養毒草的事,理由再怎么冠冕堂皇,恕我輕狂無知,必不會為我能容。”
老者疲倦一笑,道了一聲謝“王爺,不是老朽不愿意說,只是老朽困在這里三十余年,到底他們所為何事,老朽依舊一知半解,只知道他們絕非有意要殘害大甘百姓。”
李落掃了一眼洞中異族,淡然說道“好,今次我們有求于你,我再咄咄逼人只會適得其反,以三年為期,三年之后,倘若我還在大甘,我必會派人重入仙人峰,到時候洞中異族要給大甘百姓一個交代。
且這三年之內斷不可讓我再聽見有大甘百姓被擒來這里,倘若還要禍害大甘百姓,休怪我出爾反爾。”說罷李落靜靜的看著異族女子。
女子臉色不善,含忿瞪著李落,一旁男子催促幾聲,詢問李落說了什么話。
女子低語幾句,男子勃然大怒,怒斥幾聲,卻也沒有別的異動。
“三年之期,王爺好眼力。”老者苦笑道。
“哼,一族之人困于一隅,休養生息都是難事,同族結親,血脈污穢,三年之后,這里的人還能分辨的出是非么”壤駟寒山不屑喝道,正是對這異族中人行止頗有微詞。
異族女子冷冷的盯著壤駟寒山,壤駟寒山爭鋒相對,面無懼色。
老者無奈的嘆息一聲,卻不知該說什么好,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難處,倘若李落能守住三年之期,已是仁至義盡了。
老者輕聲和異族首領商議幾句,這兩個男女又再爭辯了半晌,就見這名異族男子高聲呼喝幾句,圍著李落諸人的異族守衛面面相覷,無可奈何的緩緩放下手中兵刃。
異族中人神態見緩,但翟廖語幾人卻不敢掉以輕心,甲子醉的威名歷久不衰,誰也不敢自負能在甲子醉下幸免于難,將此二人圍在當中,倘若內息有絲毫紊亂,便要先下手為強。
男子嘰里咕嚕說了些話,只見異族守衛中走出數十人,將縮在一角的大甘百姓宛若豬羊一般趕了過來。
李落眼孔一收,臉色微微一寒,此刻卻不能節外生枝。
眼前洞中這些異族中人確確實實有些渾噩,心智不明,除了這兩個異族首領眼神看著清明一些,其他的人多半都有殘缺迷茫之感。
這樣的人最為可怕,什么事都做的出來,除非是觸及心神最深處的靈魂,若不然就是死也一樣會視若無睹。
這些大甘百姓被趕到一處,李落沒有動,翟廖語閃身飄了過去,環視一周,微微搖了搖頭,其中并沒有見到朱智和騰蛇營中的將士。
老者見狀,恍然大悟道“王爺可是在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