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王爺無話可說了”
李落啞口失笑,的確是無話可說,長嘆一聲,望著屋頂雕刻的飛檐回廊,無奈應道“我真的無話可說。”
“王爺既然無話可說,那就休怪下官得罪了。王爺在掖涼州的所作所為下官一定會據實上奏圣上,請圣上定奪。”
李落愕然看著慷慨陳詞的閻鳳鳴,緩緩說道“閻大人,誰給你這樣理直氣壯的膽子”
話音剛落,正位上的淳親王李承燁冷哼一聲,顯是不滿李落這般放肆。李落轉目看了李承燁一眼,面容清冷,卻不見悲傷。
“下官雖然身份低微,但食君之祿就要忠君之事,除非王爺殺了下官,要不然該說的話下官一定會說,縱死無憾。”閻鳳鳴斬釘截鐵的回道。
“閻大人說的好,不過你別忘了,我如今還是中書令令監,只要閻大人身在中書令一日,彈劾衙司上級理應按照大甘律法行事,如果閻大人執意上奏圣上,如無明證,后果如何閻大人不妨掂量掂量,看看你是否承受的起。”
閻鳳鳴臉色微微一變,隨即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目光甚是堅定,如果沒有眼底那一絲游動的話的確讓人心生敬意。
李落沒有理會正中處臉色鐵青的淳親王李承燁,平靜的看著剛才說話的年輕將領,清冷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我罔顧大甘數萬將士的性命,就為了成就我的名聲,不妨也說說你的證據,看看我李落是如何用關將軍和數萬將士的命來換取這場味同嚼蠟的大勝”
年輕將領冷笑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么,還要費什么口舌王爺莫非都以為我們眼睛瞎了不成。”
“既無明證,不但非議大甘王侯,而且陣前妄言亂我軍心,你最好想清楚點,早些找點理由出來,如若不然,單單一個擾亂軍心就能治你死罪。”
“放肆”李承燁怒喝一聲,冷冷的盯著李落,喝道,“這里是定北軍,不是你的牧天狼,還由不得你輕言肆口。”
“父王既然知道這里是定北軍,不是西府牧天狼,軍營中我最多是客,如何算計關將軍和數萬大甘將士,又怎能讓關將軍聽從我的命令”
李承燁一滯,弓朔從旁接道“王爺此言差矣,王爺貴為大甘殿下,御封的九皇子,又有自領一軍為將為帥的資歷,既然知道蒙厥撥汗居心叵測,你還讓關將軍率兵劫營,如果王爺真的有心勸阻,就算以勢壓人,關將軍也不得不聽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