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領淡淡一笑,漠然說道“酒就不必喝了,如果我們幾個能活著回去,日后一定不會再和你們落云的將士同在一個軍營之中。”
壯漢臉色一寒,不過沒有動氣,冷哼一聲,陰鷙的看著帝圣九彩的將領。此將掃了一眼身旁幾個姬地將士,平聲說道“你我結伴而行吧,路上也要有個照應。”
姬地將士相視一眼,縱然舍不下,不過也知道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打算。有人站到了帝圣九彩的將領身邊,跟隨眾人一道北返,或許有一線生機。不過亦有姬地將士沒有動,便還是想爭一爭這些船只。
帝圣九彩的將領也不多勸說,喟然一嘆,不愿走的恐怕兇多吉少,堂堂草海豪杰,縱然是死也要死在沙場之上。倘若死在河邊爛泥里,還是自己人下的手,委實有些死不瞑目。
將領一喝戰馬,策馬前行,身后大部之中跟出了數百將士,都是帝圣九彩的騎兵將士,少數有姬地士卒,竟然還有幾個落云的兵將,讓壯漢本就難看的臉色愈加顯得陰沉。
將領騎馬從壯漢身側走過,沒有再多看壯漢一眼,也不曾告辭,顯然對這位落云頭賁怨念極深,大有老死不相往來之意。
哈且茲看了緩緩北上的草海諸將,忽然湊到壯漢耳邊低聲說道“頭賁,不能讓他們活著回去,落了蒙厥撥汗和帝圣九彩幾族的口實。”
壯漢臉色微變,方才倒不曾想起這樁隱患,倘若這些將士萬一真的活著返回聯軍大營,到時候將眼前發生的事說上一說,恐怕自己在草海聯軍中的威信便要喪失殆盡,說不得蒙厥那個小娘皮要怎么算計自己。
壯漢眼中寒芒一閃,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亦是殺,沒有什么不忍心的。哈且茲見壯漢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明白過來,深吸了一口氣,冷冷盯著錯身而過的草海將士。
突然,哈且茲提氣暴喝道“你竟然敢向大甘狗賊泄露我們的行蹤”
眾將士悉數愕然,不知道哈且茲喝罵的人是誰,正欲離去的草海諸將也勒住馬韁,回頭望去,就見哈且茲揚刀急斬,將離他最近的一名還在茫然驚愕的姬地騎兵斬落馬下。
眾人半天緩不過神來,怎么會忽然多出一個里通外敵的叛徒。就在這時,壯漢不失時機的大喝道“里通外敵,出賣草海弟兄者殺無赦。”
說罷揮起戰斧,將兩名帝圣九彩的騎兵將士斬落馬下。主帥動手,手下這些將士自然也要動手,只是不知道誰才是壯漢和哈且茲口中所說的叛徒,又有多少人投敵叛國。落云將士刀劍出鞘,帝圣九彩和姬地將士首當其沖,皆都如臨大敵,刀劍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