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地心丹正是其中之一。王爺該知道一顆地心丹成形需要千年萬年之久,倘若枯等,前人記事,后人也未必能守得住。
不過數千年間不乏有驚才絕艷之輩,另辟蹊徑,將原本的天成之物以外力干涉,從而用秘法催生地心丹,這一顆就是蒙厥國師以魔門秘術催生的地心丹,效用自然無法與天生地長的靈寶相提并論,不過亦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哈哈,機關算盡,反倒讓流公子捷足先登了。”
流云棧嫣然一笑道“那還要多謝王爺拔刀相助呢。”流云棧頓了一頓,輕聲說道,“段江只是蒙厥國師行走大甘江湖時的一個假名,他的姓名很少有外人知道,而且平日所見也不是他的真實模樣,常以易容之后的相貌示于人前,或許只有木先生才知曉他的底細。”
“原來如此。”李落微微一怔,淡淡笑道,“沒想到蒙厥撥汗會在身邊留著這樣一個人,當是出乎意料。”
流云棧微微轉動了一下脖子,輕聲說道“王爺下次若是見了木先生,問一問他,也許他會告訴你呢。”
李落和聲笑道“看來你不滿我與魔門中人過從甚密。”
流云棧輕哼一聲,道“王爺與魔門中人交往過多,對大甘而言不見得會是什么好事。”
“嗯,我大約明白流公子的意思,大隱于市和魔門紛爭千年不休,彼此陰謀陽謀層出不窮,朝堂天下自然也是其中較量的籌碼。追溯到殘商,乃至更久遠的朝代更替之中,背后一定曾有過大隱于市和魔門的影子。數百年間大隱于市居于上風,魔門不單在江湖上失勢,而且還被朝廷與江湖勢力聯手圍殺,銷聲匿跡了好些時候,不過一旦亂世將至,魔門就會如雨后春筍一般冒出頭來,借天下之亂行自己的謀算。只是,大隱于市和魔門爭了這些年,到底在爭什么難道單單只是道法和理念不同么若是如此,想必還不至于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
流云棧沉默半晌,低聲說道“大隱于市和魔門爭的是什么我不能告訴王爺,如果王爺有機會去一趟大隱于市,王爺可以當面問我師尊她老人家。”
李落展顏一笑道“流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也只是隨口一問罷了。其實我寒暄之時向你的長輩說起日后拜會云云,多半都是我口不對心,流公子莫怪。大甘傳承只有區區百年光景,我出身王侯之家,看得見的只不過就是大甘上下百年而已,多少有些鼠目寸光,越是久遠的事我未必看得清,也未必擔得起,如此一來就只好難得糊涂啦。”
流云棧撇了撇嘴,甚是不滿李落這般推脫賴皮,輕輕哼了一聲,不再理睬李落。
李落見狀一笑,道“好了,肩上的傷不礙事了,過幾天毒祛盡之后慢慢就會愈合。”
流云棧拉了拉衣衫,道了一聲謝,卻還是沒有抬頭看李落,似乎對李落言不勝其任頗有微詞。
李落莞爾一笑,不以為意,就算流云棧埋怨責備幾句,說不得也會虛心領受就是了。
“我的確有一事請教。”李落正顏說道。
流云棧見李落鄭重其事,不免心有驚疑,抬頭瞧了瞧李落,不知道李落口中的請教語出何意。
“流公子,你可曾知道一個名號為連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