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烽堂看也不看連江一眼,指著賀樓岱欽的鼻子怒喝道“你怕了”
“怕”賀樓岱欽好整以暇的瞧著呼延烽堂,搖搖頭惋惜道,“如果是那頭老狼來還差不多,你還不夠資格向本尊叫陣。不過本尊念你這份膽量,如果你原歸順本尊,本尊既往不咎,如何”
“呸,狼主麾下豈有貪生怕死之輩”
“那她呢”賀樓岱欽指了指吉布楚和,溫顏問道,“她可是將你們的算計全盤托出啊。”
呼延烽堂冷冷的看了吉布楚和一眼,寒聲說道“背叛狼主的人,狼主自然不會放過,用不著我出手。”
“說得好,說得好,哈哈,本尊這會倒是真想見見這位老友一面。”賀樓岱欽看著李落,閑聊談心般說道,“本尊其實很佩服這位老友,你說他如今半死不活,用你們天南的話說就是茍延殘喘,卻還能有這樣忠心不二的手下,本尊想不佩服都不行。”
呼延烽堂怒嘯一聲,身如離弦之箭,刺向石臺上的賀樓岱欽。不過有連江這樣的鬼市高手在,又怎會讓呼延烽堂如愿。
兩掌一腿,勁氣相擊,呼延烽堂的身形硬生生被攔了下來,連江漠然說道“退回去,鬼殿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連江。”石臺上的賀樓岱欽很是隨意的揚聲喚道。
“是,尊上。”連江躬身一禮,聆聽示下。
“既然那頭老狼派人來打探本尊的身手,那就遂他心意吧,要不然豈不是平白辜負了草海蒼狼的一番美意。”賀樓岱欽哈哈笑道,說完之后長身而起,在橫案后坐著的身軀便似一座小山,如今龍行虎步的走到殿中更增氣勢,仿佛面對的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
賀樓岱欽語氣轉冷,平聲說道。
李落眉頭輕輕皺在了一起,不等李落說話,只見吉布楚和慌忙跪倒在地,一句話也不敢說,只將頭深深的埋在胸前。
“難道本尊說錯了”這一句問話已然帶上了殺意,賀樓岱欽冷冷的盯著李落,如山岳一般的氣勢沖天而起,震的鬼殿中一片死寂,就連壤駟丹和呼延烽堂也變了顏色。
“天南諸地自稱是禮儀之邦,這難不成就是少俠的禮儀過門不入,私會本尊的女人,哼,少俠不如早些說,本尊把她送給你又有何妨”
“尊主”吉布楚和低鳴一聲,這般音色,帶著惶恐和可憐,著實惹人憐惜。
“哼,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本尊只不過離開片刻,你就這么耐不住寂寞這些狼崽子給了你什么好處,你膽敢背叛本尊”賀樓岱欽看著跪在地上的吉布楚和寒聲一字一句說道。
吉布楚和嬌軀瑟瑟發抖,模樣讓人心生不忍,連聲告罪,只是卻不敢抬頭。
賀樓岱欽冰冷的看著臉色大變的壤駟丹和呼延烽堂,漠然說道“那頭老狼的手段越來越讓人不齒了,你們以為花言巧語能蒙蔽本尊的女人,也能騙得過本尊么無稽之談”
壤駟丹一怔,眼中殺機一顯,指著吉布楚和厲喝道“你敢出賣狼主”說罷騰身而起,宛若蒼鷹般撲向吉布楚和,雙掌狠厲的切向吉布楚和白嫩晶瑩的玉脖,下手狠辣絕情。
吉布楚和聽到風聲,剛剛回過頭就看見兇神惡煞一般的壤駟丹,嚇得花容失色,想要呼救,一時卻仿佛失了聲,直愣愣的看著當面而來的殺招。
吉布楚和來不及閃躲,眼見就要葬身在壤駟丹掌下。賀樓岱欽似乎并不在意,事不關己般冷眼瞧著殿中兩人。就在這時,原本伴在壤駟丹和呼延烽堂身邊的兩個龜茲舞姬忽然一左一右閃身而出,身法竟然絲毫不慢于壤駟丹,在呼延烽堂來不及出聲示警之際,兩柄小巧,薄如柳眉的彎刀一左一右刺入壤駟丹兩肋,破骨入肉沒有半點聲音,輕柔的就像是情人的愛撫,只剩下彎刀刀柄留在壤駟丹身外,而刀刃已悉數沒入壤駟丹的身體中。
壤駟丹怒吼一聲,雙目赤紅,伸手想要抓住這兩個行刺的龜茲舞姬。兩名龜茲舞姬一擊得手,便遠遠跳開,依舊還是那般淺笑嫣嫣的看著壤駟丹,只是眼底的冷漠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