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不咸不淡,唐宇自然樂得清閑。
盡管蘇府上下對于這位新姑爺的風評已經從“好吃懶做”降低到“游手好閑”,但唐宇依舊是不為之而動容,甚至他還有些沾沾自喜,每天擺著張椅子,坐在屋檐底下,與小婉下起棋來。
這幾天總會有小廝丫鬟找著借口經過院落,若是看到兩人正坐著下棋便會行禮為好,他們離開的時候總會目光復雜的看向小婉。
每天與打了大夫人耳光的新姑爺一同下棋,若是叫大夫人得知此事,想來小婉以后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到哪里去。
倒是沒想到這位大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也會有如此落難的一天。
原本之前他們還有些羨慕小婉,畢竟能夠待在大小姐身邊當貼身丫鬟。但現在私底下丫鬟們總會替小婉長吁短嘆,但嘴角上邊的快意卻不減反增,眼神里邊的可憐同情跟幸災樂禍也都掩飾得很好。
唐宇本來計劃想要出去尋找事做,但天老爺一直不作美,這幾天暴雨驟雨依舊不斷。
屋檐底下唐宇手執白棋,忽然發現遠處的走廊里邊,管家老陳正緊跟在蘇瑾后邊,似乎在著急的匯報什么,前邊蘇瑾繡眉緊鎖,看來情況還挺嚴重。
對面正專心下棋的小婉抬頭發現,姑爺正看著對面走廊的陳管家還有小姐。
小婉說道:“陳管家肯定又是為了府里宅子的事情在犯愁了。”
“犯愁?”
小婉點了點頭,說道:“姑爺你有所不知,最近幾天連續下大雨,所以府里的好幾處宅子都快被“淹”了。”
唐宇越聽越是迷茫,小婉這才慢慢跟他解釋。
原來,溫陵地處沿海,氣候潮潤陰濕,連續幾天下雨之后,較為老舊的房屋墻面,忍受不住雨水的侵襲,忽然開始滲出水來,其他老舊的庭院也相繼出現同樣的狀況,甚至,屋外墻壁的瀝灰已經發霉掉落,墻面里邊坑坑洼洼,到處都是積水。
管家老陳咳聲嘆氣因為屋里滲水,丫鬟小廝這幾天都著急跑來跟他抱怨此事,他心里邊也無奈沒有辦法,只能將情況告訴大小姐。
唐宇與小婉對話的時候,蘇瑾和陳管家已經走到兩人面前。
蘇瑾考慮了下,輕聲說道:“只能再叫城里的工匠,用糯米灰漿將掉落滲水的墻面再刷一遍。”
管家老陳沉悶的嘆了口氣,說道:“哎,也只能再樣做了。只可惜這糯米灰漿只能治標,卻不能治本。
到了來年,溫陵開始狂風暴雨,墻面的糯米灰漿掉落,又得叫工匠再來府里重新粉刷。
而且,這滲水的屋子有好幾處,若是刷墻的話,這價格也是極其高昂,長久累月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