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婉乖巧的點了點頭。
此時已經是入夜時分,屋外邊依舊是掛著雨幕,小婉從廚房端了一碗夜宵,吃完之后兩人又下了幾盤棋子,在小婉不敢委屈的小眼神中,唐宇終于是結束棋盤上的戰役,眼見著天色愈加混黑,他便直接回房間休息去了。
……
大夫人的房間。
懷里三歲的孩童正吮吸著拇指,陳雪卿輕輕將孩童放在床上休息,看著跪坐在全身濕漉漉的男家丁,她聲音淡淡說道:“勿需太過擔心,既然她已經找到,那就找到吧。陳厲如此沖動做事,總要付出一些相應的代價。”
男家丁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小姐現在已經下了命令,接下去江南的航運,已經通往南洋的幾處航運都不允許咱們陳家貨物參與……”
陳雪卿目光微寒,說道:“想要封住這幾條航道,借此斷了陳家在溫陵的商路嗎……回去告訴陳厲,在其位便要謀其政,他若是想要繼續在溫陵立足,兒女情長那些半吊子破事,立馬扔到一邊,有了錢財害怕沒有女人?我與蘇瑾斗了這么多年,這小賤人可不是省油的燈,我可未曾在她身上占到任何便宜。”
“是!”
男家丁稍稍猶豫,說道:“大夫人,除了貨物事情之外,方才回來我還聽聞,咱們陳家賭坊被人砸了!”
陳雪卿杏目怒睜,厲聲問道:“被誰砸了?”
“是被西城街道一位南洋地痞砸得,據說是賭坊出老千被人識破,陳少爺趕去賭坊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陳雪卿思忖沉吟,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男家丁點頭答應,行了一禮便轉身沖進雨幕。
大夫人陳雪卿臉色陰寒,脖頸青筋遍布,未曾出過事的賭坊,偏偏在今天出了事,這未免太過巧合?莫不是蘇瑾出的計策,先是斷了陳家在溫陵的商路,緊接著斷了陳家在溫陵的財路?
陳雪卿越想越是有可能,心里邊氣憤至極,那個沉浸好幾天的念頭,又開始出現在腦海里……
為何自己當初不將這個小賤人給殺了!!!!!
現在蘇家若不是因為蘇瑾支撐,在蘇家老太爺死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變得支離破碎,畢竟這個蘇家除了蘇瑾之外,全是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而已。但令陳雪卿意想不到的是,僅僅只是一個蘇瑾,整件事情現在會變得如此麻煩!
畢竟,原本只要等到蘇瑾年齡足夠,將她潑出蘇府之后,整個蘇家便是她說了算,但現在的情況卻是蘇瑾招了贅婿,這意味著蘇瑾能夠繼續待在蘇家,繼續坐在蘇家的掌舵的位置上。
陳雪卿眼神溫柔,看著床上休息的孩童,自言自語說道:“到底都是要死人,多死一個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