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臉色在變,氣得身體發顫,袖子一甩紛紛離開,眼不見為凈,若是再聽這個陸蠻蠻說話,他們可能會失去理智,作出沖動的事來。
圍觀的眾人紛紛散開,陳厲臉色微變,這跟自己預期的有些不對,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喧嘩嘈雜聲響,伴隨著緊密鑼鼓之聲,已經游完天都城的社火游隊,向著晉河船坊慢慢靠近,這里便是他們社火隊的終點。
見到又有幾人準備離開,陳厲眼珠轉動,突然笑道:“陸姑娘此言差矣,有道是,吟詩作對傳風雅,潑墨揮毫著文章,吟詩作對這乃是大雅之事,怎能說是陳詞南調無病呻吟。陳某記得縣衙大人以前,便是在秋闈詩會之上,大曲作章因而深得蘇府青睞,若是照陸姑娘這樣說來,豈不是…縣衙大人……”
“你!”陸蠻蠻心里氣急。
陳厲繼續說道:“當然,在下別無惡意。縣衙大人那是我輩學習榜樣,陳某怎敢造次胡亂評價,只是,陸姑娘說我等不過只會陳詞南調無病呻吟,在下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敢問,陸姑娘可曾懂得吟詩作對?”
陸蠻蠻臉色微變,說道:“懂不懂關你什么事!”
陳厲說道:“陸姑娘請看前邊社火隊,那踩著高蹺之人,手里拿著一副對聯,若是陸姑娘懂的話,敢問這下聯寫的是什么?
準備離開的文人才子,腳步停頓紛紛,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看向臉色緊張的陸蠻蠻。這對聯即便是他們也是無從頭緒,除非那幾位聞名溫陵的大才能夠對得出來,若是他們的話也只能選擇放棄。
陸蠻蠻看向遠處的社火隊,身旁的蘇瑾繡眉緊蹙,看向社火隊手里邊舉著的對聯。
陳厲再問道:“陸姑娘,不知可否懂得如何對仗?”
陸蠻蠻神色顯得有些不自然,說道:“你可真啰嗦,我懂不懂關你什么事?”
陳厲目光犀利,說道:“若是陸姑娘不愿意說的話,但可以向唐兄弟請教請教,唐兄弟既然懂得作詩賦曲,這對仗的功夫肯定也是非常厲害。“
準備離開的人,腳步突然停頓,紛紛將目光投向唐宇的身上,由于方才陸蠻蠻的話已經得罪眾人,這會兒原本準備隔岸觀火看熱鬧的人,終于忍不住站出來嘲諷幾句。
“向唐宇請教我看還是算了吧,站在那里半天也沒句話,估計是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吧!”
“說我們只會說些陳詞濫調無病呻吟的詩詞,作為縣衙大人的女兒,卻連普通的詩詞對仗都不懂。”
“今日社火隊所舉的上聯,乃是浩然書院高老先生所出的,這唐宇哪里能懂得如何對仗。”
陸蠻蠻胸口頓時劇烈起伏。
雖然胸部起伏不是特別明顯,但殺人的眼神,已經證明她現在非常生氣。
蘇瑾輕輕拉住她的手。
蘇瑾看向遠處的對聯,想了想,準備在陸蠻蠻耳邊說出下聯,便在她準備開頭之時,站在身旁的小婉連忙替姑爺辯解說道:“誰說姑爺不懂了!我們家姑爺,早就已經對出下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