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這個自稱景光的男人就自然地進了廚房,只留下夏油杰懵逼地站在玄關。
真的假的
怎么感覺這個叫景光的男人有點厲害
就好像這個男人才是這個屋子的原始住戶,而他才是被突然召喚過來的式神
呸又繞進去了,他才不是什么式神
夏油杰這才回神,換鞋進門。
他來到客廳,目光在光亮整潔的餐桌上定格兩秒后,緩緩掃過四周,確定自己真的沒在附近看到一點污漬油光。
甚至于就在他停留玄關的這短短一小段時間里,廚房內就飄出了飯菜的香氣。
這一刻,夏油杰竟忍不住對廚房里的諸伏景光生出瞬間敬意
這就是專業人士的水平嗎
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
夏油杰走向樓梯,準備直接去問白蘭。
而恰好,白蘭這時正循味而出,拾階而下。
“喲回來了呀,杰。”
這一刻
熟稔的打招呼的聲音,熟悉的清潔劑的氣息,從廚房傳來的連續不斷的切菜聲,還有從窗外投來的暖洋洋的午后陽光這一切的一切,構成了一個名為“家”的熟悉又陌生的場景,讓夏油杰有瞬間晃神。
然而下一刻,記憶中名為“家”的場景染上鮮血,黑暗的情緒層層疊疊,一種比反感更激烈的怒意于此刻涌上心頭。
夏油杰聲音驀然冷下“喂白蘭,你是不是以為”
“噓”
白蘭看也不看他,與夏油杰擦身而過。
“杰,不要聲張哦,現在的我只告訴景光他已經死了的事實,可沒告訴他是虛假之人的事實畢竟,景光作為我們家里唯一一個會廚藝的,應該是能夠享受一點優待的,對吧”
死亡,虛假之人,只有記憶的空殼
這一瞬間,白蘭狀似提醒實則警告的話語如同一盆涼水當頭澆下。
夏油杰瞬間冷靜了下來。
他深深呼吸,頭也不回地上了三樓,再次將自己關在臥室內,又一次陷入了亙古的哲學三連的思考。
而廚房中,諸伏景光聽到這邊的隱約動靜,困惑望來。
“怎么了”
白蘭對這位唯一的廚子笑瞇瞇擺手。
“沒關系,別在意啦,景光。”白蘭輕描淡寫,“杰他只是小孩子的叛逆期而已,這才會喜歡做一些標新立異的事,不過不用管他,他很快會想明白的”
“是的,很快就會。”
就像白蘭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