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并沒有在場內找到網球部或籃球部的運動少年之類的人物,更沒有找到相應道具,雖然醫療室接診人員表示今天曾有隔壁網球部比賽的少年過來,但事后查明道館附近并沒有新開的體育館更沒有網球比賽和籃球比賽,所以這件事竟真的只有“鬧鬼”才能說得通
而至于天臺上,那個原本埋伏狙擊手的地方就更奇怪了。狙擊手跑了,但他們只帶走了人,槍卻落下了,靜靜擱在角落,擺得還挺整齊,令去查證的警察與公安驚疑不定,試探了好一會兒確定這兩把槍確實沒有陷阱也沒有毒藥后,才安心收繳為證物
這一場混亂的襲擊,終于在混亂未知者的幫助下、混亂地落幕了。
公安大有收獲,提著這群白給的組織成員興高采烈地走了。
而被卷入混亂的無辜者們也沒有受到太多傷害除了有個別倒霉蛋被彈飛的網球砸暈外,甚至連一個需要去醫院的人都沒有。
所有人都認為,這幾乎就是這場襲擊最好的結果。
是的,哪怕某人的比賽因此中斷,失去了在心上人面前開屏的機會從而悶悶不樂;哪怕柯南再一次失去了琴酒與黑衣組織的線索,甚至連“魔術師”的線索也失去了;哪怕在越來越強大可怖的超能者風暴中,這僅僅是微不足道的開場但沒有無辜者傷亡就是最好的結果。
穿行的警車中,剛剛睡醒的毛利蘭揉著眼睛,鈴木園子打著哈欠,帶著柯南小不點,從道館中秩序退場。
她們頭也不回地離開,漸行漸遠。
但被毛利蘭牽著的柯南卻忍不住在這一刻回頭張望。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柯南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么但是,是什么呢
這時,天色依然還早,明亮的太陽照亮著這個世界,然而當柯南回頭望去時,后方的道館卻像是至于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渾渾噩噩,模糊不清,就像是光與暗交換了立場,又像是還有一個隱藏得更深的人正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個名為日本甚至名為地球的舞臺。
柯南心事重重,正準備收回目光,但就在這一刻,他看到道館門口一個人施施然走出。
對方在大熱天也穿得厚重而一本正經,頭上戴著福爾摩斯標配的獵鹿帽,手上是一根做工考究的手杖。他膚色蒼白,發絲純白,明明沒有刻意穿白色的衣服,卻偏偏給人以無害的純白感,走在陽光下時甚至像是要融化在光中。
是白蘭
那個神秘的推理小說家
明明出現在道館卻在超能者大戰中直接隱身的家伙
柯南心臟重重一跳,又一次熟練地找了借口離開,而后一路狂奔,繞路追上,最后在一條小路中截住白蘭。
白蘭唇邊含笑,用他紫羅蘭色的眼睛注視這個喘著氣的孩子,聲音一如既往地甜蜜輕佻。
“是小偵探呀,怎么了你看起來似乎找我有事呢”白蘭笑吟吟說。
這會兒,在經過兩回超能者大戰的沖擊后,柯南已經不會再為了白蘭那熟悉的“小偵探”而心驚肉跳了。
柯南深深呼吸,平復了自己的氣喘后,目光銳利,直視白蘭。
這一刻,他不再是那個裝傻賣萌的小學生江戶川柯南,而是意氣風發、少年成名的名偵探工藤新一
“白蘭先生,不來自意大利的白蘭杰索,自稱追查一群烏鴉一樣的人而來到日本的神秘推理小說家你,其實也是超能力者吧”
白蘭眨了眨眼,輕輕歪頭,明明是個成年人,但卻在這一刻顯出了點可愛萌感。
“是嗎”白蘭聲音輕松,“為什么這樣說呢,小偵探”
柯南沉聲道“因為每一次你都出現得太過巧合了”
白蘭笑容加深“每一次小偵探,你是想說我出現在正義執行人死亡樓下的那一次,還是我出現在模仿殺人案的咖啡廳里的那一次是我出現在月影島的那一次,還是我出現在米花大酒店對面的那一次又或者只是這一次呢”
柯南瞳孔緊縮,猝不及防被白蘭揭露了身份。
白蘭他知道自己就是工藤新一他真的知道
他果然知道
瞬間的慌亂,想要得到真相的沖動戰勝了恐懼。
柯南強自鎮定,目光銳利“所以,果然都是你嗎你就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
白蘭依然是那張笑瞇瞇的臉,而他的回答也似乎全部相關“小偵探,你還記得我是做什么的嘛”
不等柯南回答,白蘭自顧自說了下去“我是小說家,是編故事的人,而你才是偵探,是尋找真相的人。如今作為偵探的你卻向作為小說家的我尋求真相,你覺得你會得到什么故事呢”
柯南噎住了,萬萬沒想到這件事還能這樣回答。